說完,許凡像是害怕再晚走一步就會被溫述白攔下一樣,腳底抹油,溜得飛快。
雨水見溫述白出來,忐忑地問了句:“主子,你怎麼出來了?晚上風大,還是回去吧。”
但溫述白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雨水不清楚剛剛他和許凡的對話有沒有讓主子聽去,現在主子有著孕,可千萬彆受什麼刺激了啊!
“我也睡不著。”溫述白淡淡道。
“所以,出來走走。”
雨水有意無意地想擋住去陵魚住的地方的路,手指了另一個方向,說道:“主子,這個時節杜鵑花應該開了,不如咱們過去看看?”
溫述白搖頭道:“大晚上看什麼花,花當然要白天才好看。”
雨水乾笑著:“嗬嗬是呀,不過晚上看,我覺得也彆有一番風味,主子覺得呢?”
溫述白的臉上依舊沒有一絲表情,直勾勾地盯著雨水,讓他有些笑不出來。
最終雨水認輸道:“主子,我知道你現在想過去見見少主。可她現在正在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咱們過去怕是不太方便。”
“那地方是有妖魔鬼怪不成?她去得我就去不得。”
“主子你現在還懷著孕,不能生氣……”
“我沒生氣,”溫述白出言打斷了他,“你若是不想去那我一個人過去。”
雨水哪放心他,隻能去前麵給他帶路。
這一路上,他都祈禱著少主和那個陵魚要做什麼也趕緊結束吧,不然讓主子聽到,怕是房頂都給他們掀了。
他儘量放慢腳步,想讓時間過得快一點,再快一點。
可這條路終有儘頭,當他和溫述白二人來到陵魚的房間外麵時,裡麵傳來的動靜,他們並不陌生。
“少主還真是體力好呢,嗬嗬嗬。”
雨水看了一眼溫述白,沒話找話道,但是說完以後,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瞎說什麼呢。
說少主體力好,這不就證明她和那個男人一直都在……
而這個時候,主子在自己房裡等她回來找自己,給自己一個解釋。
雨水看了看門鎖,心想不知道等下主子踹門的時候,門會不會壞。
但此時,溫述白什麼都沒做,而是閉上了眼睛。
他忽然感覺很心累。
這時他想到了許凡假冒她的字跡寫的那封信,輕扯嘴角。
說什麼她在外麵有了新人,原來這是真的啊,倒是他錯怪許凡了。
他們站了一會兒,屋裡的動靜漸漸平息。
但與此同時,溫述白的臉卻越來越白。
雨水驚呼:“主子,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屋內。
顧清鳶剛鬆開陵魚,他像被欺負慘的小獸一樣,趴在她的懷裡,眼角都帶著淚。
忽然,她聽到外麵傳來雨水的聲音,是問溫述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她拿開陵魚纏在自己腰上的手,對上他不解的眼神,解釋:“我出去看看。”
陵魚乖乖鬆開了她。
顧清鳶隨便披上衣服,朝外走去。
但看見的,是溫述白的背影。
雨水扶著他,主仆二人往回走去。
沒有多想,顧清鳶直接追了上去。
她走得很快,沒幾步就追上他們了,關心地問道:“剛剛我聽見雨水說你不舒服,你現在還好嗎?要不要去請大夫?”
雨水鬆開溫述白,讓顧清鳶去扶著他。
她的頭發還有些亂,像是沒有整理,直接就跑出來的一樣。
溫述白半個身體的重量靠著她,緊咬下唇,說:“肚子,有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