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魚忐忑地回答道:“一定要我做一個選擇嗎?”
“嗯。”
溫述白的表情平靜,看了一眼陵魚。
此時陵魚也在等著顧清鳶開口,他好不容易才跟著恩人一起回來,不想回去。
陵魚糾結萬分,他扯了扯顧清鳶的袖子,抬起頭看著她。
顧清鳶拉起他的手,此時溫述白盯著他們兩個握在一起的手,表情冷了幾分。
“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溫述白不緊不慢地說道,“那些人是衝著你來的,他們這次沒有成功絕不會善罷甘休。而且,妻主她還因為你受了傷。”
“就是一些皮外傷,過兩天就好了。”顧清鳶輕描淡寫道,一點都沒當回事。
但溫述白卻不這麼覺得。
“太女她絕不會就這樣算了的,到時她一旦去向母皇稟告這件事情,陵魚就必須得進宮了。到時進宮以後,他會麵臨什麼,我們都不知道。”
陵魚的眼裡浮現害怕,所以,他現在是必須要離開恩人,回到他原本住的地方了嗎?
“可他們沒有證據,又怎能平白無故地把陵魚帶進宮裡?”
溫述白沉默片刻後,說道:“若是想找借口,那就多了去了。妻主總不能時時刻刻都陪著他吧。”
顧清鳶忽然想到,若是不能把陵魚留在家裡,或許送去另一個地方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也總不能一直讓他躲躲藏藏吧?
“對了,若是陵魚有一個合理正規的身份,那他們就沒什麼話可說了。”
既然陵魚是她從南疆帶回來的,那麼就可以給他編造一個合理的身份,到時就算他們去調查,得出的結果也隻會是陵魚是一個普通人。
溫述白說道:“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但如今時間緊迫,妻主又要如何給他準備一個戶籍證明呢?”
陵魚聽得稀裡糊塗的,所以,他還用不用離開恩人呢?
顧清鳶對著陵魚道:“你跟我出來。”
陵魚乖乖地跟在她的後麵,走了出去。
出去以後,顧清鳶開口道:“現在我需要把你送到一個地方,到了那邊以後會有人照顧你。不過你放心,我們很快就能見麵了。”
陵魚的眼淚掉了下來,那張美麗的臉上有幾分害怕。
“嗚嗚嗚,我不想離開恩人。”
顧清鳶的語氣柔和幾分,安慰他道:“這次隻是短暫的分開,等我把事情解決了以後,再接你回來好嗎?”
關於陵魚戶籍一事需要儘快,她得再趕去南疆一趟。
陵魚抽噎著,說道:“那……那好吧。我聽恩人的。”
顧清鳶把陵魚帶到了天機閣如今的新地址,也就是醉紅樓。
剛一進去,他就被裡麵的景象嚇壞了。
這些人穿的衣服好少,而且樓裡還有一股很衝的香味。
他該不會要被賣掉了吧。
陵魚拉緊顧清鳶的手,不敢離她半步。
老鴇看見顧清鳶以後,卻沒像迎接其他客人那樣,而是有些嚴肅地問她:“顧少主今日所來不知何事?”
“暫時把他放在這裡,過些時日我會帶他回去。”
老鴇看見單純的陵魚,拿帕子掩麵笑道:“我懂,顧少主是把他送來學東西的吧。你放心,過幾天,我絕對還你一個什麼都懂,還能讓你高興的貼心人兒回去。”
看見老鴇的笑容,陵魚心裡更加害怕了。
這個人看起來可不像什麼正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