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千帆大搖大擺地回到了武館。
武館裡有著不少過來練武的女子,在看見景千帆以後,那些人的目光就不由得落在他的身上。
景母咳嗽一聲,那些人很快收回自己的視線,繼續跟著她一起練武。
景千帆來到後麵,東翻西找的。
或許是嘈雜的聲音吵到了景父,在他以為家裡進賊的時候就看見是自己兒子回來了,嘴裡叼著一個饅頭,手上還在翻著什麼。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忘了我跟你娘呢。”
景千帆終於找到了鍋裡還有些剩菜,拿著筷子就往鍋裡夾去。
突然,他的手背被敲了一下,景父說道:“讓你娘看見又得罵你,自己拿碗盛。”
幾口飯菜下肚,景千帆這才有力氣跟景父說話。
“爹,我怎麼會忘了你跟我娘呢?”
他爹在生他的時候虧損了身體,不能再生育,後來他娘也一直沒有再娶,所以偌大的武館就隻有他一個男孩。
看他狼吞虎咽地吃著東西,景父的臉上有些心疼。
沒一會兒,景母也從外麵進來,看著這父子二人,問景千帆道:“你這次回來,還出去嗎?”
自從景千帆從外麵回來以後,他們原以為他會老實在家一段時間。
但是,他總是往外跑,無論他們怎麼說都不聽。
“嗯。”
吃完以後,景千帆隨意地擦了擦嘴,說道。
景母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
景千帆趕緊打斷她,“停,娘,我有我自己的打算。而且你們不知道,我現在做的可是大事!”
“什麼大事能有你的終身大事重要?你瞧瞧哪家男子像你一樣整天往外跑,沒個正形。這樣下去,哪家姑娘瞧得上你。再說了,你現在連個荷包都不會繡,日後若是出嫁了,怕是會遭嫌棄啊!”
景母十分苦口婆心地勸說著景千帆。
這些話術景千帆從小聽到大,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
他並不認為男子就該學這些東西,拿繡花針的手,也能拿起劍。
景父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也這樣認為。
他現在有些後悔,或許一開始就不該讓他跟著景母一起練武,就應該請師傅過來教他禮儀,還有繡功。
“娘,我有自己的打算,那個,我要出門了啊!”
不想再繼續聽他爹娘嘮叨,吃飽以後的景千帆像條滑溜的泥鰍一樣從景母的手底下溜走了。
皇宮裡。
不斷有人想來女皇的寢宮看望她,但都被太女的人攔下。
“各位大人還是請回吧,太女殿下有令,陛下需要靜養。”
身著官袍的一行人站在門外,嘀咕:“可是現在都快一個月了,我們連陛下的麵都沒見過,實在是擔心啊!”
“請各位放心,太女殿下一直有為陛下請太醫,但是你們也知道,陛下積勞成疾,一時是好不了的。”
看守的人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話術。
但有一個人,若有所思地望著緊閉的房門,沒有多說什麼,轉頭離開。
袁相找到袁映雪,向他詢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