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見冬至去世,也忍不住感到悲傷。
但畢竟,她是為了保護顧將軍和女皇而死的,死得其所。
顧將軍讓人為冬至準備了一塊墓地,把她葬下。
並且,她還為冬至準備了許多陪葬品。
顧清鳶原本是已經回到另外一邊的家中的,得到冬至離世的消息,立馬趕去。
她還記得之前見到冬至的時候,冬至就像一個總喜歡逗她玩的長輩,但在教她練武的時候,又會不遺餘力。
“冬至……”
她站在冬至的墓前,把一束鮮花放上。
原來在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她前幾天在將軍府見到的冬至的那一麵,已經是最後一麵了。
眼看著半個月的時間馬上就到了,賭場的人來找張母,說她再拿不出一百兩銀子,就砍了她的胳膊。
她心裡害怕,嘴上卻嚷嚷著:“不就是一百兩銀子,你們再寬限我兩天,我一定能拿出來。”
旁邊的張父附和道:“對,你們再給我們三天時間,到時我們一定把錢還上。”
賭場的人冷笑道:“不要因為我沒發現,你們兩個根本就不是京城的人,在京城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那又怎麼了,我兒子有錢。”
他們打算再去一趟顧家,去找綠瑞要錢。
賭場的人威脅過他們一番,就離開了。
張母帶著張父,來到了顧家。
“你們怎麼又來了?”
在看到他們二人的時候,綠瑞感到一陣頭疼。
他身上是真的沒有錢了,再這樣下去,他就得把自己屋裡的東西全都變賣了。
可這樣的話,她早晚都會發現。
“我們怎麼不能來?”張母十分理直氣壯。
“你身上還有多少錢,全都給我們。”張父說道。
“我沒錢了。上次你們把我的衣服都拿走了。”綠瑞說著,後退了一步。
“我可不信。”
張母走上前,強硬地拉住他。
她在綠瑞的身上搜羅著,還把他戴的一對銀耳飾都強行從他的耳朵上扯了下來。
頓時,綠瑞的耳朵處冒出鮮血。
芒種擔憂地看著綠瑞,護著他道:“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闖進來要錢,當心官府把你們抓起來。”
張母推開芒種,罵罵咧咧道:“你一個下人管那麼多,不過……”
她的目光在芒種的身上掃了一遍,又說道:“你在顧家這麼久,想來身上也有不少錢吧?”
芒種簡直要氣瘋了。
這對夫婦居然還惦記上他的錢了。
他忍不住了,想去找少主告狀。
綠瑞忍不住說道:“你們為何花錢花的如此快?我給你們的那些東西換成銀子,足夠你們富裕地過一生了。”
“那才多少錢,還不夠我賭的。”
聽到張母這樣說,綠瑞瞬間明白她的錢花哪去了。
張父在一旁勸說:“你娘這次欠了賭場一百兩銀子,他們說要是你娘再還不上,就把她的胳膊卸了。你也不想看到你娘沒有胳膊吧?”
綠瑞沉默著。
他艱難地開口道:“我這裡還有五十兩銀子。這是最後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