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春分這樣說,顧清鳶趕緊把他帶到了屋內。
在外麵站了那麼久,他的臉看起來都凍僵了。
“怎麼不回去等著我?”顧清鳶問他道。
“我隻是想,能早點見到妻主。”
這樣,等她一回到屋裡,就能看到自己。
顧清鳶讓春分去燒了壺熱水,燒好以後,倒在杯中,讓林星河喝了暖暖身子。
過了一會兒,林星河才緩緩地開口道:“妻主今晚可以再多陪陪我嗎?”
他藥物都用過了,今天又去了靈安廟裡求子,希望能早日懷上她的孩子。
顧清鳶很快就想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這是為了有孩子,所以才這樣的。
“你吃過晚飯了沒?”
林星河搖搖頭,他從靈安廟裡回來以後,就來到她的房間外麵等著她了。
顧清鳶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剛好我也沒有,那就一起用晚飯吧。”
春分把飯端了過來,同時又拿了兩副碗筷。
二人正吃著飯,顧清鳶就聽見了從外麵傳來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她並不陌生,甚至她現在已經可以從腳步聲分辨來的人是誰。
“喲,看來我來的倒是不巧了。”
溫述白走進屋裡以後,不冷不熱地說道。
林星河見他過來,連忙站起身,問道:“不知主君吃過晚飯了沒?”
“沒有。”
說完以後,他就自己找了個凳子,坐在顧清鳶的另外一邊。
“我也餓了。”溫述白說道。
“春分,再去拿一副碗筷來。”顧清鳶扭頭對著春分吩咐道。
春分利落地出去了,把給溫述白準備的碗筷放到他的麵前。
顧清鳶把桌上的菜挪了一下位置,對溫述白道:“這些菜你可能吃不了,吃這個。”
之前,她記得跟溫述白一起吃飯的時候,但凡稍微重口一點的,他都吃不了。
所以,在他坐下之後,顧清鳶自覺地把帶辣椒的菜拿走,繼而把清淡一點的菜放到他的麵前。
“還是妻主了解我,”溫述白說著,頓了一下,“不過,妻主喜歡吃的這些菜,我也可以嘗嘗。”
在飯桌上,看到那兩個人旁若無人地說著話,林星河忽然感覺如坐針氈。
就連他麵前的飯吃起來就如同嚼蠟一樣。
他自嘲一笑,自己本來就是後來者,況且,若不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原因,自己根本不可能嫁給她。
現在他連多活一日都是奢侈,又怎能和那個從一開始就跟她在一起,而且身份比他高貴的男子相比呢?
顧清鳶吃著飯,忽然感覺自己的腿上有些癢。
坐在她另外一邊的溫述白,細長的手指在她的大腿上輕輕撓了一下。
顧清鳶咳嗽一聲,示意他老實吃飯。
但是,他卻像來勁了一樣,手繼續放在她的腿上。
林星河沒發現她的異樣,默默低頭吃著飯。
顧清鳶忍不可忍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在收回手的時候,手碰到桌子,“哐當”一聲,讓那兩個人都忍不住看向她。
“吃飯吃飯。”
三個人各懷心思地吃完這頓飯,吃過飯以後,那兩個人卻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
顧清鳶問他們:“你們不回去休息嗎?”
她都有些困了,想好好睡一覺呢。
畢竟跟林星河一起,她到後半夜才睡著。
“不急。”
溫述白甚至還十分自然地坐到了她的床上。
另外一邊的林星河看了看顧清鳶,好像在問:“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