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述白幽怨地說道:“她今天犯了錯,我讓她反省呢。”
被關在另外一間房間裡的溪溪聽見顧清鳶回來的聲音,拍著門。
“娘,我在這裡!”
顧清鳶耳尖地聽到了她的聲音,找溫述白拿了鑰匙去把她帶出來。
剛一見到顧清鳶,她就抱住了顧清鳶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娘,我爹他不給我吃飯。你可要為我做主。”
顧清鳶心疼地擦去她的眼淚,問她:“那你做了什麼讓你爹這樣罰你?”
“我不就是帶我哥在院子裡烤鳥吃嗎,我爹他就罵我,還不給我吃晚飯。”
在溪溪告狀的時候,肚子就已經忍不住開始叫了。
她看到桌上顧清鳶買的糖葫蘆,先讓顧清鳶吃了第一口,之後,她才大口咬下去,說道:“哼,我爹罵我,不給他吃。”
顧清鳶哭笑不得,又趕忙讓人去把晚飯端上來,讓溪溪吃晚飯。
她狼吞虎咽地吃著,吃急了被嗆到,顧清鳶趕快為她遞水。
就在這時,溪溪突然神秘兮兮地湊近她,問道:“娘,你說我能不能換個爹?”
“嗯?你怎麼會這樣問?”
她湊近顧清鳶,聲音壓得更低了,好像生怕溫述白會聽見一樣。
“我感覺我爹對我好凶,肯定是因為我不是他親生的,娘,你帶我去找我親爹好不好?”
顧清鳶回頭看了溫述白一眼,已經能夠想象到他知道溪溪這樣想他的時候的反應了。
“彆胡說,”顧清鳶先是訓了她一句,接著又說道,“你爹還不是擔心你,你可不能再說這樣的話了,他會傷心的。”
畢竟,溪溪是除了安安以外家裡最大的孩子,顧將軍和顧清鳶都對她有著很高的期望。
所以溫述白對她要求嚴格也正常。
見她們兩個嘀嘀咕咕的,溫述白起身道:“溪溪,你是不是在跟你娘告我的狀?”
溪溪縮了一下脖子道:“沒有,我在跟我娘說好玩的事情。”
她吃過晚飯以後,迅速拿著沒吃完的糖葫蘆和栗子溜了。
屋子裡隻剩下顧清鳶和溫述白兩個人。
溫述白把白天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顧清鳶,說完,還補充道:“她現在才四歲,都敢在家裡點火了,而且還帶著安安那孩子一起。而且她還想一個人去掏馬蜂窩呢!”
顧清鳶思考了一下,說道:“或許是她太無聊了,我之前想著讓她先無憂無慮度過這幾年,現在看來,也是時候送她去學堂了。”
而且,她馬上就五歲了,也該學點東西了。
一聽要把孩子送去學堂,溫述白又有些不舍了。
“萬一有彆的孩子欺負她怎麼辦?”
“我覺得她不欺負彆人就算好的了。”
畢竟,那丫頭天生就力氣大,而且還很膽大。
思來想去,顧清鳶還是決定把她送到百川書院裡去,也是自己曾經去過的那個學院。
現在的百川書院,還擴建了。
招收的就有像溪溪這麼大的孩子。
不過入學前依舊需要入學考試,顧清鳶決定親自教她。
溫述白歎了一口氣道:“那到時我就不能經常見到溪溪了。”
說起來,他還有些不舍呢。
安安回到季明昭那邊以後,季明昭看見他黑乎乎的小臉,拿毛巾濕了水,輕輕地給他擦臉。
一邊擦,他一邊問道:“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安安回答道:“今天我跟溪溪一起在院子裡烤鳥,溪溪的爹過來了。”
季明昭的手一頓,隨後擔心地問他:“那你就自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