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悅的臉上帶了幾分驚恐。
剛剛她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把自己內心的想法給說出來了。
眼下,眾人看著她的目光立馬就變了,紛紛指責她。
“什麼?真相居然是這樣!”
“我一開始就說顧聞溪不可能做出偷盜之事的吧。”
“嘖嘖嘖,賈悅居然故意誣陷彆人,我們以後還是離她遠點吧。”
賈悅下意識去看向把溫述白帶來的那個人,像是在問她,該怎麼辦。
在家中的時候,她娘跟她說想辦法把顧聞溪的名聲給弄臭了,這樣書院就容不下她了。
賈悅自以為自己做得足夠天衣無縫,趁著大家都不在的時候偷偷鐲子塞到溪溪的包裡,再故意從她的包裡翻出來,讓大家以為她是個小偷。
可不知怎麼回事,她感覺自己就像中邪了一樣,居然把心裡的話給說出來了。
偏偏,溫述白卻不打算善罷甘休。
因為從一開始,那個人在沒有弄清楚事情原委的情況下,就把責任推到了溪溪的身上,讓他誤以為是自己的女兒先動的手。
可無論是他,還是顧清鳶,都不可能做出教唆溪溪偷東西的行為。
秦夫子此時尷尬一笑道:“誤會,這是個誤會。眼下事情解決了就好。”
溪溪拉著溫述白的衣角,聲音委屈道:“爹,我的後背好疼。”
溫述白心疼道:“等會兒回家,我給你上藥。”
秦夫子拉著賈悅給溪溪道歉,說道:“這隻是孩子之間不懂事,還請溫主君不要往心裡去。”
畢竟,溫述白的另一個身份,可是宮裡最小的皇子。
也就是說,溪溪的身上還有著皇室的血脈。
溫述白看了看賈悅淡淡道:“最好隻是孩子之間的爭執。”
若是沒記錯的話,朝裡有一個跟顧家不對付的官員,就姓賈。
這樣的話,就說得通了。
賈悅故意誣陷溪溪,這樣等她的名聲傳出去,大家就會唾棄她,連帶著顧清鳶和顧將軍都會受到影響。
秦夫子還沒聽懂為什麼溫述白這樣說,但是帶他過來的人已經冷汗涔涔。
看在賈悅也受傷的份上,溫述白沒再多說什麼,讓雨水背著溪溪回家了。
花花原本趴在屋簷底下睡覺,見到自己的小主人回來了,伸了個懶腰,湊到她的腳邊。
一看到花花,溪溪頓時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口都不疼了,高興地抱起花花,摸了摸它。
溫述白找出治療外傷的藥,讓她進屋。
溪溪彆扭道:“爹……”
“怎麼了?”
她此時一字一句地說道:“書上說男女有彆,我已經四歲了。”
溫述白沉默了一下,去讓顧清鳶身邊的春分過來給她上藥。
怎麼上個學回來,自家女兒都開始疏遠自己了。
溪溪在書院受傷的事自然是瞞不過顧將軍,尤其是當她知道是一個姓賈的孩子讓溪溪受傷的以後。
顧將軍第二天在上朝的時候就直接去質問賈少府。
她絲毫不給賈少府麵子,順帶著彈劾賈少府在給皇室提供生活用品和奢侈品的時候,從中私吞了不少。
賈少府一把年紀的人了,被顧將軍指著鼻子罵,但偏偏又是她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