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溫述白快要平息下來的怒火,噌的一下子又起來了!
溪溪跑到外麵以後,看到有些著急往這邊趕來的顧清鳶。
她抱住顧清鳶的大腿,把自己形容得無比慘。
“我爹他剛剛,真的要打死我,娘,我好害怕嗚嗚嗚。”
顧清鳶把她拉起來,卻沒有完全相信她的話。
剛剛吃的那一口糖葫蘆差點把陪了她二十多年的牙兄們都給酸掉了,若是說溪溪不是故意的,她第一個反對!
溫述白自屋裡走出來以後,溪溪趕緊躲到了顧清鳶的身後。
她小聲地說:“我爹剛剛扯我耳朵,娘,你快罵他!”
顧清鳶笑眯眯地把溪溪從她的身後拉了出來。
“是嘛,快讓我看看你的耳朵。”
溪溪還沒有意識到什麼,給顧清鳶看她的耳朵。
其實溫述白並沒有用多大力,此時她的耳朵也就紅了一點,但溪溪鬼哭狼嚎道:“疼,快疼死我了,我爹對我太狠了,我再也不要喜歡他了!”
溫述白雙手環胸,顯然這句話並不能傷害到他。
自己生的是什麼德行,他能不清楚嗎?
顧清鳶再三檢查,確認溪溪的耳朵並沒什麼事以後鬆開了她。
溪溪想偷偷溜走,但是有這幾雙眼睛盯著,她的腳尖剛剛挪動一點,小念就眼尖地看見了,問:“姐姐去哪兒?”
溪溪又重新站了回去。
溫述白拎著她把她拎到屋裡。
“你把剩下這些給吃完了。”
溪溪脫口而出:“這麼酸,我才不要吃!”
“你也知道酸啊!”
所幸糖葫蘆掉到地上很快就被撿起來了,上麵並沒有沾染上地麵的臟東西。
他拿著串糖葫蘆的竹簽,把上麵尖的部分折斷,送到溪溪嘴邊。
“今天你必須給我吃完!”
溪溪左看看右看看,但偏偏今天顧清鳶也不打算站在她這邊。
她再次試圖擠出眼淚,但是他們並不吃這一套了。
尤其是溫述白剛剛想到,這丫頭跟妻主告狀,說自己要打死她。
這添油加醋的本事倒是有長進了。
兩個人盯著她齜牙咧嘴地把剩下幾顆糖葫蘆吃完。
溪溪的臉已經皺成一團,本來是想整蠱爹娘的,剛才小念要的時候,她還怕會酸到小念,所以不想給她。
卻沒曾想,自己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等吃完以後,她可憐巴巴地看著那兩個人。
“嗚嗚嗚,我已經吃完了。”
溫述白這才放過她,擺擺手道:“行了,你去玩吧。”
他就是想讓這丫頭自己也嘗嘗。
現在她自己也吃到了。
顧清鳶說道:“其實原本我剛剛是想過來告訴你的。”
但她沒想到溪溪跑這麼快,等她來到溫述白這邊的時候,就已經讓他吃到了。
傍晚時分,隻聽見“砰”的一聲響,一股臭味就撲麵而來。
春分慌慌張張跑進來跟顧清鳶彙報道:“少主,不好了。二小姐把隔壁王家的茅廁給炸了!”
隔壁王家是做生意的,平常不怎麼回家。今天他們好不容易全家團聚坐在一起高高興興吃團圓飯。
結果,天空一聲巨響,他們就感覺頭頂有什麼東西落下來了。
一摸,發現是散發著臭味的不明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