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氣憤地為他打抱不平。
他還不清楚剛剛的一切其實都是做戲,隻知道一向對主子那麼好的少主居然因為一個下人的話就開始懷疑主子,自己作為一個旁觀者都快要氣死了!
見溫述白沒有說話,雨水以為他是和自己一樣被氣傻了。
他又挽起袖子要往外去,一邊走,一邊說著:“不行,我得去找人問問,主子你雖然平常脾氣怪了一點,但絕不會做出這種害人的事情的!”
聽見前半句的時候,溫述白的嘴角抽了一下,什麼叫自己脾氣怪?他脾氣哪裡怪了?
“少主也是的,怎麼這個時候糊塗了,旁人不了解主子,難道少主還不了解嗎?”
雨水氣呼呼地一個人說了一大堆,原本還以為主子會誇他幾句。
可剛剛進門時看起來還無比生氣的人,此時如玉般的麵容上卻帶著平靜。
“雨水,不許說她壞話。”
聽見溫述白這樣說,雨水瞬間傻眼了。
他難以置信地說:“主子,我隻是看不下去而已。”
他哪敢說少主壞話啊。
不過,他怎麼感覺回到屋裡以後主子看起來就沒那麼生氣了呢?
就這樣,雨水充滿疑惑地走上前去。
“把這些杯子摔了。”溫述白淡漠地說道。
“什麼?”
雨水更加滿頭霧水了。
主子為何要讓他來摔杯子?
他看著桌上名貴的茶杯,那和茶壺是一整套的,他可不敢摔。
雨水又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看溫述白的臉,那上麵哪還有一點生氣的樣子?
他看見主子反而無比悠閒地在桌前坐了下來,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沒聽見嗎?摔。”
做戲就要做全套,他自己又懶得動手去摔這些茶具,所以才讓雨水動手。
剛剛他進門的時候把門甩上,想來院子裡的人都看見了。
而這摔茶杯的聲音,則能讓他們更加信服自己是因為這件事跟妻主生氣了。
這樣一來,是誰想挑撥他與妻主的關係,想故意害他還有齊子堯的孩子,就更加明顯了。
因為那個人肯定會坐不住的。
雨水見溫述白一定要他把杯子摔了,他把桌上的杯子還有茶壺收了起來,又重新在屋裡找了一套便宜的擺上。
主子這個敗家的,這套茶具這麼貴,要摔也不摔個便宜的。
雨水把比收起來的那套茶具擺上之後,拿起一個杯子,向溫述白確定道:“主子,摔了不用我賠吧?”
他每個月就那點銀子,真要他賠,他還不知道要賠到猴年馬月。
見讓雨水摔個東西他磨磨唧唧的,溫述白隨手拿起一個嶄新的茶具,“砰”的一聲,杯子在摔到地上以後瞬間四分五裂。
雨水聽到這個聲音以後顫了一下。
接著,溫述白又拿起剩下的,全都毫不留情地丟了出去。
地上很快就是一堆碎片。
雨水梗著脖子道:“主子,我沒動手,你可千萬不要讓我賠啊!”
“囉嗦。”
另外一邊,顧清鳶在回去以後,同樣是一副生氣的樣子。
春分想去安慰她,都被她給吼了出來。
好嘛,她已經很長時間沒在少主臉上見到她這副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