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手腕被抓得有些紅的時候,顧清鳶這才鬆開了他。
她用自己的腿鉗製住他的,不讓他逃脫。
溫述白的眼眶有些紅,弄不明白她究竟想乾什麼。
“阿白。”
隻聽見她溫柔的聲音響起,溫述白頓時就有些呆住了。
之後,顧清鳶趁他不備,把他推倒在床上。
她支撐起自己的身體,避免碰到他的肚子,與他四目相對。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讓溫述白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
如雨滴般的吻落在他的臉上,還有脖間。
溫述白逐漸感覺到身體升起一股熱意,從喉間發出一聲不受控製的低吟。
“現在是白天。”
他有些抗拒道。
顧清鳶笑眯眯地問他:“那你的意思是白天不行,晚上可以咯?”
說罷,她就坐起身來,留下躺在床上,頭發散亂的溫述白。
一襲月白色的綢衣微微散開,露出線條優美的鎖骨,青絲如瀑,鋪在床上。
仿佛藝術品的臉上帶著幾分薄紅,嘴唇微張,長睫在他的眼下投出一片陰影。
整個人看起來一副好欺負的樣子,不似剛剛那般十分抗拒她的接觸。
他說道:“我沒有這樣說。”
明明就是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
他慢慢從床上坐起來,修長的雙腿垂在床邊,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身前的衣服。
顧清鳶側頭看著他,他發現她的視線以後,似乎不想讓她看見自己這副樣子,再次轉過身去,留給她一個背影。
偏偏顧清鳶不打算讓他如意,強硬地掰過他的肩膀,逼迫他麵向自己。
“你怎麼這樣?”
他又是羞憤,又是惱怒。
顧清鳶十分理所應當地說:“我看看自己的夫郎怎麼了?”
溫述白隻覺得心中依舊憋著一股氣,捂住她的眼睛,說:“不許看!”
他的頭發亂了,衣服也沒整理好,不想讓她看見。
但其實,她隻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推開他。
顧清鳶被他捂住眼睛之後,感覺到眼前黑了下來,自他身上傳出的好聞的氣息闖入她的鼻中,卻不是他經常用來熏衣服的香氣,是獨屬於他身上的氣息。
意識到自己居然敢跟她叫板以後,溫述白鬆開了自己的手,忽然擔心她會不會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怎麼又鬆開了?”
眼前沒有了他的手,顧清鳶疑惑地看向了他。
溫述白瞥她一眼,說:“我想回去了。”
顧清鳶想也沒想地說:“不準。”
“你怎麼能這樣?”
他的聲音裡帶著委屈。
顧清鳶湊近他,捏了捏他的臉,“對啊,我就是這樣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
她發現這幾年來,溫述白的臉和之前相比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並且在有了孩子之後,他就很少再往臉上去塗東西了,可儘管這樣,他的肌膚狀態依舊很好。
“哼。”他冷哼一聲。
隻是,在與她相處了這麼一會兒之後,顧清鳶發現他雖然還是冷著臉,但是感覺眉宇間已經柔和了許多。
顧清鳶的手撫上他的肚子,摸到了他柔軟的肚皮。
但是當她想掀起他的衣服的時候,他聲音略帶慌張地說道:“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