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瑞肯定地說道。
他相信不管過了多久,她都能認出自己。
可是,在跟白萱說完以後,他有些不自在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萬一她認不出來呢?
自己在聖域國的這幾年,氣質早就發生了變化,不再像之前的那樣唯唯諾諾,頭都不敢抬。
甚至,在上朝的時候他一發火,底下的人都會不自覺地低下頭去,他也知道,若是再像之前那樣是絕對震懾不住那些人的。
綠瑞周身的氣質收斂了些,想儘量恢複成原先的模樣。
可作為上位者,就算他什麼都不做,就站在那裡,都能讓人感覺到一陣壓力。
綠瑞有些氣餒。
白萱發現自己的皇兄一會兒搖頭一會兒歎氣的,問他道:“皇兄你怎麼了,難道你也會感到緊張嗎?”
綠瑞輕咳一聲,目光投向了車窗外。
“怎……怎麼可能。”
但是微微發顫的手指還是泄露了他的情緒。
她還會喜歡如今的自己嗎?
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
大寧國的皇宮內。
自從女皇暈倒以後,六皇女便經常出現在她的麵前。
宮人暗中感歎六皇女的孝心,說是親眼看到六皇女一直守在女皇的床前,親自喂她喝藥照顧她。
又是一個深夜,六皇女從女皇的宮中出來,身上還帶著沒有散去的藥味。
她在等,如今宮內隻有那兩個前太女留下的兩個孩子,隻要控製住她們,這位置便是自己一個人的。
六皇女快步回到自己的宮裡,心中暗暗盤算著,天機閣的人還有多久動手解決了顧清鳶。
她覺得母皇真是糊塗了。
顧家手握兵權,一日不除她就一日不能安心。
而母皇卻那般信任顧家,難道就不怕他們趁機謀反嗎?
六皇女換上一身夜行衣,沒有讓任何人跟著出了皇宮的門。
她先是來到將軍府,輕鬆地躍上屋頂。
巡視一圈之後,六皇女就離開了。
翌日。
景千帆在收到天機閣傳來的消息,說六皇女催促他早些動手腳時候扯唇一笑。
讓他殺了主人?
他倒是更想親手解決了想對主人出手的人呢。
不過,既然接下了六皇女的任務,最起碼,他要讓六皇女相信,他們的確對主人動手了,至於成功與否,那就另說了。
他讓那人跟六皇女回去報信,說很快便會行動。
那個人催促道:“最好快些,否則,六皇女說唯你們是問。”
景千帆帶著玩世不恭的表情道:“刺殺顧少主這樣的任務,你們以為是說說玩呢?我不得找合適的時機嗎?”
“反正,若是完成不了,後續的錢你也彆想拿了!”
匆匆留下一句話以後,六皇女派來的人才回去彙報。
景千帆站在原地,臉上帶著冷意。
隨後,他撕下臉上的麵具,回到了顧家。
顧清鳶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旁邊多了一個人。
她猛然睜開眼睛,景千帆窩在她的脖子裡,毛茸茸的頭頂蹭了蹭她,活像是一隻小狗在撒嬌。
“主人……”
顧清鳶推開他的頭,問道:“你怎麼來了?”
“六皇女那邊的人來催了。”
景千帆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用隻有兩個人聽到的音量在她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