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他和齊子堯都快到了生產的日子，顧清鳶為了方便，早就把穩公給請到府上，方便給二人接生。
正當雨水去到穩公房裡去請他過來的時候，另外一邊，齊子堯身邊的石頭也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一臉著急。
“我們家齊側夫要生了。”
雨水說道：“怎麼這麼巧，我家主子也是今天。”
最終，齊子堯和溫述白躺在一個房間裡，由穩公同時給他們接生。
溪溪和小念聽見房間裡傳來的痛苦的慘叫，身子直哆嗦。
“爹他好像很痛苦。”
“聽說生產都是九死一生。”
可是今天娘還不在家，她們兩個小孩子被人催著早點回去休息。
春分道：“二小姐三小姐，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不如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
溪溪直搖頭，問道：“你沒聽見我爹他在慘叫嗎？不行，我不能回去。”
春分又試圖去勸小念，但是她已經鐵了心跟溪溪一起在外麵等候。
無奈，她隻得搬來凳子，又燒了熱水過來給兩個人暖手。
現在才剛立春，院子裡還有沒有消融的雪，晚上的風呼呼地吹，讓人的臉上生疼。
屋內，穩公不斷地對二人說道：“吸氣，呼氣，彆緊張。”
溫述白狀態好一點，可旁邊的齊子堯因為懷的是雙胎，臉色白得像紙一樣。
他連晚飯都沒有吃，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外麵，春分勸不動兩個孩子，隻能站在那裡陪著她們一起等待。
溪溪眼中含淚，說道：“原來生孩子這麼痛苦，我以後再也不說要弟弟妹妹了。”
小念沉默著，借著門縫看了一眼裡麵。
濃厚的血腥味傳來，她想，當初她出生的時候應該也是這樣吧。
她在夢裡見到了她的親爹爹，他和墓碑上長得一樣，但是看起來卻病怏怏的，十分憔悴。
接著，門被打開，下人不斷地抬水進去，再端著血水出來，看得人是觸目驚心。
到了天亮時分，孩童的哭聲打破了這片寧靜。
整整一夜，這三個小生命才降生。
溪溪聽見嬰兒的哭聲以後想往裡麵去，春分及時攔住她。
一夜沒有休息，她們的眼底都有一片青色。
春分勸說：“二小姐，現在房間裡還沒打掃，你這樣進去會嚇到你的。”
“那是我爹！我怎麼可能會害怕。”
但春分還是拉住了她，說道：“等會兒二小姐再進去看也不遲。”
春分不由分說地把兩個孩子夾到腋下，把她們送回了房間。
“二小姐和三小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又一夜沒有休息，現在還是好好睡一覺吧。”
出去的時候春分順手把門鎖上了。
一股困意來襲，最終兩個孩子還是撐不住回到床上睡覺了。
天亮以後，顧清鳶疲憊地從外麵回來。
這段時間因為過年，城裡不太太平。
所以她們隻得連夜帶著人去巡邏。
現在換班了她可以回家休息一下，可她一進來就聽到家裡的下人說溫述白和齊子堯昨夜生產了。
顧清鳶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匆匆地趕了過去。
“他們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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