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哈利躺在大床上,將手搭在了自己的心口處。
他到底在糾結什麼呢...
是對鄧布利多校長的死耿耿於懷麼?
是這樣,又好像不止是這樣。
他閉上了眼眸,腦海中不斷閃過了奧斯汀的身影,是一年級至今,他們所經曆過的一切。
他恨他嗎?
好像沒有那麼恨。
畢竟鄧布利多校長於他而言,也是一道枷鎖,奧斯汀的所作所為,是幫他斬斷了枷鎖。
他愛他嗎?
這是毋庸置疑的。
不然他不至於做了那麼多的努力。
可他們之間橫著一條人命,奧斯汀還在他們所不知情的情況下,與殺了他父母的人扯上了關聯。
但奧斯汀的所作所為皆是為了利益他不是不能理解。
說到底,他隻是恨他不愛他,又恨自己不夠優秀罷了。
哈利猛地睜開了眼眸,那雙綠色的眼眸已不似往日清澈,其中充滿了陰鬱。
“心結已成執念,那就不解了。”
奧斯汀不愛他?
沒關係,他愛他就夠了。
縱使這份愛已經變得病態扭曲。
奧斯汀跟伏地魔混在一塊?
沒關係,他早晚會殺了伏地魔。
鄧布利多校長的死不是被扣在了伏地魔的頭上麼。
殺了他,也算是為鄧布利多校長報仇了。
奧斯汀又怎麼會有錯呢?
他不過是喜歡利益罷了。
至此,救世主那純白的靈魂被徹底染黑,體內的屏障也在此刻碎裂,化為了衝擊聖魔導師境界的力量。
一牆之隔。
奧斯汀察覺到了哈利此刻的狀態,不由笑出了聲。
“一年級在救世主心中種下的那顆種子,如今也到開花的時候了。”
他打了個響指,哈利的後脖頸處便顯露出了一朵張揚的黑色玫瑰烙印。
距離他不遠處的一盤巫師棋也驟然化作齏粉,淹沒在了萬千塵埃中。
救世的主啊...
現在徹底淪為了他的囚徒。
“鄧布利多校長,我又贏了你一回。”
遠在夏威夷海灘的酒店內,趴在床上揉著腰的清俊男子猛打了一個噴嚏。
“絕對是蓋爾昨天晚上拽著我玩水弄感冒了,整點藥劑喝喝。”
他試圖從床上爬起。
然後“哢嚓”一聲,又趴了回去。
“我的腰啊...真是要了老命了。”
房門從外打開,年輕的格林德沃拎著餐食從外走進,一眼就瞧見了姿勢詭異的鄧布利多:“阿爾,你這是在搞什麼行為藝術嗎?”
“神他喵的行為藝術,我這是閃到腰了。”
“嗯?!閃到腰了?”格林德沃關上房門,將手中的餐食丟到了一旁的桌上,快步走到了鄧布利多麵前,對著他就是一個愈合如初。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還不是怪你。”
“好,怪我。”
翌日一早,不知名的莊園內。
奧斯汀從哈利身邊路過,並沒有錯過他看向自己的眼神。
那是一種病態中夾雜著渴求,偏執中夾雜著扭曲愛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