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爾微微頷首,隨即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把鑰匙,丟到了達芙妮的手中:“家族庫房的鑰匙,交給你了,喜歡什麼自己挑。”
說完,他不等達芙妮回應,便裹挾著白霧消失在了原地。
達芙妮看著手心中的鑰匙,思索著路西法爾好像有什麼地方變得不一樣了。
是因為太過悲傷了嗎?
可又不太像...
北海孤島,環境惡劣,攝魂怪遍布。
其上有一破敗的三角古堡,名曰:阿茲卡班。
路西法爾剛落地,數以千計的攝魂怪便圍了上來。
它們想要吸食來人的快樂,警告他阿茲卡班不是能擅闖的地方,卻發現一點用也沒有。
如果它們有腦子的話,大抵會疑惑,一個人究竟經曆了怎樣的事情,才會變得如此無情。
路西法爾微微抬手,圍在他周圍的攝魂怪瞬間被白霧吞噬,化作了他身體中的養料。
其餘沒有被白霧所波及的攝魂怪察覺到了危險,紛紛離這個銀發男子遠了很多,以免自己也成為了養料。
路西法爾也得以進入了阿茲卡班。
“放我出去!”
“我不要待在這...”
“啊啊啊!你這個怪物,離我遠點。”
痛苦的呻吟縈繞在耳旁,路西法爾目不斜視,跟隨著迷霧的指引來到了關押著西奧多·諾特的牢房前。
他隻輕輕一推,堅固的牢門就打開了。
西奧多隻當攝魂怪來了,也沒什麼動作,繼續閉目養神,顯然是已經習慣了。
畢竟,他這一生又沒有什麼快樂的事情值得攝魂怪汲取。
預想中的刺骨寒涼並未來臨,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聲音響起,使得他陡然睜開了眼眸。
黑色風衣的衣角映入眼簾,攝魂怪淒厲的尖叫被白色的霧氣所淹沒。
他將視線往上移,對上了那雙熟悉而又陌生的異色眼眸。
“奧斯汀?”環境太暗了,西奧多看不清,有些不確定的喚道。
“是我。”路西法爾也在自己那陌生的記憶中,尋找到了眼前人的身影。
西奧多·諾特擅於揣摩他人心思,多智近妖,確實是個可用的人選。
“你怎麼來了?”西奧多聲音沙啞,他沒想過第一個來阿茲卡班看自己的人,竟然會是路西法爾,不由垂下了頭:“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我沒有這個興趣。”路西法爾抬步上前,自西奧多的身前止步,他抬手勾起了他的下巴,迫使他與其對視,直入正題:“認我為主,我帶你離開這。”
西奧多眉頭微皺,第一反應就是:“你身邊沒有可用之人了嗎?紮比尼呢?”
路西法爾眸光平靜:“他已經死了。”
“怪不得。”西奧多明悟。
怪不得他覺得此時的奧斯汀熟悉而又陌生。
原來是經曆了紮比尼的死亡,徹底淪為了任由利益所驅使的傀儡啊。
有趣。
當真是有趣啊。
他是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炸雷聲響,閃電劈開了黑壓壓的雲朵,一閃而逝的光芒透過鐵窗照亮了銀發少年的麵容。
他問:“你選擇跟我走,還是一輩子待在這?”
西奧多扯了扯嘴角,揚起了一抹有些僵硬的笑:“能出去,誰又想待在不見天日的牢獄呢。”
“看來你是同意了。”路西法爾說道。
西奧多撩起了自己破爛的衣袖,露出了手臂上的黑魔印記:“需要我將這塊皮肉給割下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