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達芙妮離開之前,潘西攥住了她的手:“答應我,好好活下去。”
冥冥之中,她覺得這是她們最後一次友好的見麵了。
達芙妮揚起了一抹不是那麼好看的笑:“我儘量。”
在路西法爾所掌控的世界下,大家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誰又能知道明日是怎樣的光景呢?
果不其然,西奧多和達芙妮昨夜的行事很快就暴露在了路西法爾的眼前。
書房內,銀發男子坐在辦公椅上,他看向二人的目光中滿是審視。
強大的威壓令人呼吸一滯,冷汗幾乎浸濕了西奧多和達芙妮衣衫。
“一個是我的夫人,一個是我的下屬。”
路西法爾十指交叉,往椅背上靠了靠:“小心思竟然還不少。”
“還請主贖罪。”西奧多滑跪的很快。
達芙妮也低下了頭顱:“先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這事怪不得西奧多,是我太過顧念舊情,才逼迫他幫我的。”
“是麼?”路西法爾將自己的視線落到了西奧多的身上。
西奧多順著達芙妮的話往下說,爭取將損失降到最低:“屬下勸過主夫人,但她和那帕金森的關係太過要好,我拗不過...”
路西法爾又將視線轉移到了達芙妮的身上:“夫人,為了利益不狠心怎麼行呢?”
達芙妮心下一緊,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聽見路西法爾說道:“這次姑且放過你們兩個,下不為例。”
西奧多立馬說道:“多謝主寬恕。”
路西法爾盤算了一二:“夫人的心太軟了,需要多磨煉一番。”他的語調是那般的冰涼,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二人如墜冰窟。
“我要看見帕金森他們的屍體出現在布爾斯特羅德莊園。”
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們兩個親自動手,限時三月。”
達芙妮不可置信的抬眸對上了那雙異色的眼眸,想要求情的話語卻被一個冰涼的眼神所止住。
殺人誅心,莫過如此。
西奧多知道拖不下去了,當即應下:“屬下定不辱使命。”
“夫人看著好像不太願意啊。”路西法爾的話語中帶上了幾分警告,他站起身,繞過辦公桌,來到了金發女子的麵前站定。
這次達芙妮犯錯,他隻是想要帕金森的命。
若是她不願聽從,那他可不介意更狠一些。
例如,收回他所給予她的一切。
如今的布爾斯特羅德家族,或許也不再需要一位心生反叛的“夫人”。
“怎麼會呢。”不過片刻,達芙妮便端起了素日來柔順的假麵:“我會親手殺了她的。”
路西法爾抬手,將達芙妮略有些淩亂的發絲捋至了耳後,微微俯身,在她的耳畔低語:“記住任性的代價,永遠彆忘了。”
“是。”達芙妮麵上雖是在笑,可怎麼看,怎麼多了幾分無能為力的絕望。
她在傳遞消息的同時,加速了潘西的死亡。
是她害了她...
路西法爾收回了手:“昨夜一番周折,夫人應該是累了,先回房休息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和西奧多聊聊。”
“好。”
達芙妮走出了房間。
路西法爾才示意西奧多起身,自己則是走到了落地窗前,俯瞰著滿園的黑玫瑰:“我倒是不知,你竟然還有惻隱之心了。”
他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馬爾福夫婦還活著吧...你留著他們真的隻是單純為了釣出德拉科·馬爾福嗎?”
西奧多絕不會承認自己的小心思:“當然不止了。”他說道:“主,我有個小癖好,喜歡折磨人。”
“去年高爾家主就因為受不住我的折磨而死,馬爾福夫婦雖是活著,倒是比死了還難受,您要和屬下一塊去諾特莊園的地牢看看嗎?”
路西法爾聞言,深深的看了西奧多一眼:“不用了,我相信你,隻是馬爾福夫婦好歹是純血貴族...”
他點到為止,西奧多卻明白主這是讓他彆折辱過了頭,以免狗急跳牆:“屬下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