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我還是愧疚。”
“嗯...那普林斯爺爺不妨親自去見他一麵,將過往的一切都擺在明麵上談,如果您外孫的腦子沒壞的話,應該是能理解您的。”
“這能行嗎?”阿德拉對上了奧斯汀那雙清澈見底的異色眼眸,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奧斯汀彎了彎眉眼:“兩個擰巴的人想要緩和關係,總得有個人先一步做出嘗試,倘若普林斯爺爺不著急的話,或許還能再等上一等。”
阿德拉想到了西弗勒斯複雜又矛盾的脾性,等他低頭,估計這輩子都不可能了:“爺爺聽你的,明天就去找他談談。”
話落,他感覺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奧斯汀發現了阿德拉的變化,適時提醒道:“時間也不早了,普林斯爺爺該休息了。”
“好。”阿德拉牽著奧斯汀的手站起身:“我們回屋。”
翌日一早,蜘蛛尾巷19號。
西弗勒斯剛從盥洗室中洗了把臉出來,便聽見了門扉被敲響的聲音。
黑色的眸中滑過一抹疑惑。
究竟是誰會在暑假期間來拜訪他這位休假的教授啊?
要知道他認識的人,目前都還在阿茲卡班裡關著呢。
總不能是鄧布利多那個壓榨狂魔吧?
應該不太可能。
鄧布利多找他之前都會給他寫信,絕不會那麼突然。
就在他思索的間隙,門扉再度被敲響。
西弗勒斯收攏了淩亂的思緒,移步門邊打開了房門。
“有事...怎麼是您?”他看清來人是阿德拉後,直接愣在了原地。
阿德拉沒有錯過西弗勒斯眸中的驚訝,心想著這一次是來對了,當即揚起了一抹和藹的笑。
“我的魔藥助手拐彎抹角的邀請了你那麼多次,你卻一點麵子也不肯給,甚至連封信都不願回,我這個做外祖父的,隻能親自來見你了。”
“我...”西弗勒斯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應阿德拉的話語,不由有些無措。
阿德拉笑容不變,眸中卻隱約多了幾分期待:“不請你外祖父我進去坐坐,喝杯茶麼?”
“我可是在門口站了很久了。”
西弗勒斯聞言,將門開的大了些,又往一側挪了挪,給阿德拉讓出了一條道:“請進。”
阿德拉見此更開心了,看來他們祖孫二人還有的談。
他走進了屋內,認真環顧了一番屋內的景象,陳設簡陋破舊,好在整潔又不失一絲溫馨。
西弗勒斯關上了門,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我去給您泡茶。”
阿德拉對此接受良好,直接走到了沙發前坐下。
培養祖孫感情一事,不能著急,得慢慢來。
沒過多久,西弗勒斯便將一杯泡好的熱茶放在了阿德拉的麵前。
阿德拉也非常自然的示意他坐下:“彆太緊張,我這次來,是想和你聊聊你媽媽的過往。”
西弗勒斯抿了抿唇,最終坐在了一側的單人沙發上。
在童年的記憶中,他的媽媽一直是抑鬱且悲傷的,她也從未跟他提過從前的事情。
如今他這個名義上的外祖父願意提,他姑且也就耐著性子聽。
縱使他表現的並不在意,可不代表他不好奇。
阿德拉按照奧斯汀所說的那般,將過往的事情全部擺在了明麵上。
西弗勒斯的眸光也因此變得複雜極了。
他從未想過媽媽和外祖父之間會隔著外祖母的命,也沒想到最開始是媽媽單方麵斷絕了與普林斯家的聯係...
“西弗,外祖父不求你能原諒當年我對你們母子二人的忽視,可我已經老了,說不定哪天就撒手人寰了。”
阿德拉由衷的說道:“臨近生命的末尾,我希望你能常來普林斯莊園看看我,沒有老伴和女兒在的日子我很孤獨。”
西弗勒斯張了張嘴,好半晌才擠出了一個“好”字。
阿德拉眸光微亮:“這麼說來,你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