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死囚營內的訓練場上,數量多達五千左右的死囚營兵卒懶懶散散、一盤散沙的站著。
這些人彆說站的整齊了,他們甚至就連隊形都無法保持。
彼此相熟的站在一起,大聲喧嘩著討論各種各樣的事情。
絕大部分人甚至沒有著甲,也沒有攜帶武器,許多人一邊聊天一邊打著哈欠,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去忙了些什麼,看著反正是絕對沒有好好休息。
隻有一小部分人皮甲武器齊全,站的也勉強還算整齊,跟那群散沙一般的死囚形成了頗為鮮明的對比。
這些站的還算整齊的死囚,毫無疑問正是曹飛和湯懷他們帶領的那些尚有心氣的死囚。
不過人數太少,大概隻占據了所有死囚不到兩成的量,對於整體的氛圍導向根本於事無補,甚至反倒是在逐漸的受到那些散沙一樣的死囚影響。
即便是蘇清和帶著於前四人以及所有的少爺們一起抵達了訓練場上,死囚營兵卒們那懶懶散散的狀態都沒有絲毫改變。
絕大部分死囚都在用一種好奇夾雜著敵意的眼神,看向蘇清和一行人。
隻有那少部分還算整齊的死囚,隨著蘇清和一行人的出現,立刻站的更加板正和筆直。
他們基本上都得到了湯懷和曹飛幾人的通知,明白新來的營正跟以前的營正不同,整個死囚營都將迎來大整頓。
如果不想在接下來的大整頓中被樹立典型、甚至被處理掉,那就要好好表現。
蘇清和站在訓練場的觀戰台上,偏頭給了於前一個眼神。
於前立刻踏上一步,體內甲等層次的氣息毫無保留的釋放了出來。
狂暴的氣息瞬間覆蓋了整個訓練場,充滿了殺意的味道一下子就鎮住了訓練場上的所有死囚。
原本嘰嘰喳喳、仿佛農村趕大集一樣的聲音,頃刻消失無蹤,訓練場上一下子鴉雀無聲,隻剩下那些死囚麵露驚恐之色的抬頭看向於前。
其實最受影響的,是死囚當中的那些修士。
隻有修士才能對氣息感知更加敏銳,麵對著於前甲等層次的恐怖殺意,死囚當中的修士甚至會有種忍不住想要當場下跪的衝動。
當然,於前僅僅是為了鎮住場麵而已,並不是為了恐嚇這些死囚。
釋放的氣息波動強大歸強大,卻並不含任何攻擊性質的意圖,因此死囚當中的那些修士,倒還勉強能夠控製住身體。
至於死囚當中的普通人,受到的影響反而比較小。
僅僅是能感覺到於前的與眾不同,被於前用氣息鎮住後,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猛獸盯上了一般。
眼看著訓練場終於安靜了下來,蘇清和這才乾咳了聲,將死囚們的注意力從於前的身上吸引到了自己這邊。
此時的蘇清和並沒有戴上惡鬼麵具。
年輕清秀的麵容顯然根本無法得到死囚營兵卒們的尊重。
以至於在注意力轉移到了蘇清和的身上後,剛剛被於前鎮住的那些死囚營兵卒,再次互相之間喧嘩討論起來。
有人不知道是不是說了什麼低俗的笑話,逗的旁邊之人甚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蘇清和眯了眯眼,忽然抬手,手中頓時多出來一把戰刀。
正是之前被他用‘煉妖壺’重新鍛造過的枯骨戰刀!
手握刀柄,蘇清和輕柔的做出了一個劈砍的動作。
一道靈氣刀波從枯骨戰刀的刀鋒上徑直劈出,下一秒鐘就到了那哈哈大笑的兵卒眼前。
在那哈哈大笑的兵卒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刀波切豆腐一般的切斷了他的脖子!
切斷兵卒的脖子後,刀波一個上揚,飛向了半空之中。
而那兵卒的腦袋則是衝天而起,臉上依舊掛著哈哈大笑的表情,連自己的死亡都沒有絲毫感覺。
沒了頭的頸腔大量向外噴出鮮血,直接濺了周圍其他兵卒一身。
周圍那些對此毫無心理準備的兵卒,一個個呆立原地,直到那具無頭身軀硬挺挺跌倒在了地上後,這才回過神來,紛紛被嚇得連連後退,徑直將那具無頭屍體周圍清出了一片空地。
下一秒鐘,不少兵卒便豁然扭頭看向了蘇清和。
有兵卒似乎想要聒噪著煽動其他兵卒,然而煽動的聲音剛剛從嘴裡發出,又一道刀波便後發先至的同樣砍斷了他的脖子。
也有兵卒憤怒的想要伸手去指蘇清和,結果手才抬了一半,刀波便呼嘯而至。
僅僅十幾個呼吸的工夫,便接連有十幾名死囚營的兵卒死在了刀波之下。
蘇清和麵無表情的揮刀,那些刀波則乾脆利落的砍斷想要作亂的兵卒脖子。
在連續倒下了十幾具無頭屍體後,剩餘的其他死囚營兵卒終於麵露恐懼之色,再不敢有任何多餘的舉動,生怕引起誤會,讓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挨上一刀。
眼看著訓練場上重新安靜了下來,蘇清和這才滿意的收起了枯骨戰刀。
朗聲開口道:“很好,看來你們終於學會了聽人說話時要保持安靜,這是一種基本的禮貌。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們的新任營正,以後見了我,你們要叫我將軍,並且行軍禮。至於軍禮是什麼,稍後你們各自的百夫長會親自教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