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雨滴’行動這個數百年來妖魔一方最重要的軍事計劃麵前,卻突然冒出了一個最讓它難以掌控的意外事件。
獄吼心裡麵覺得非常膈應,如果可能的話,它真想將‘雨滴’行動延後,直至徹底解決那個意外事件所帶來的乾擾和不安,再正式發動計劃。
奈何戰爭之事,遠非動念可決。
為了發動這場計劃良久的戰役,前前後後已經準備了太久,若是因為一點點心頭的不安,就貿然押後計劃發動的時日,光是‘界主’那邊,它就沒辦法交代。
想到這裡,獄吼忍不住長歎了一聲。
人族大周內部矛盾重重,民生多艱,上層驕奢淫逸,底層食不果腹,富者有彌望之田,貧者無立錐之地,看似時局不穩,搖搖欲墜,可實際上底層百姓根本無任何能對抗上層統治的力量。
即便被壓榨的活不下去,有野心勃勃者頭腦發熱,揭竿而起,也掀不起任何風浪。
一縣一鎮之地內的修士,便足以鎮壓所謂的民亂,讓大周王朝自上而下,固若金湯。
食利階層不光隻是趴在百姓身上吸血的廢物,他們還掌握了全部的武力。
並且這種武力的掌握因為建立在對資源和武力源頭的絕對控製上,導致底層百姓完全不具備任何反抗的餘地。
所以大周內部除非爆發朝廷和世家之間不死不休的衝突,讓食利階層徹底分裂為兩個完全對立的團體,否則僅僅隻是壓榨百姓而已,永遠不可能動搖大周的根基。
可想要讓食利階層徹底分裂,那就必須製造一個外部安全、沒有任何危機的環境。
不然的話,在外部的強大威脅麵前,大周的食利階層再怎麼有矛盾,最終也隻會‘相忍為國’,互相湊合著過。
相較之下,反而是它們妖魔這邊的矛盾要更嚴重一些,內部的環境也更複雜一些!
主要原因在於,妖魔這邊自上而下的統治結構,實際上遠不如人族大周精細。
大周存在的問題,‘幽界’全都有!
大周不存在的問題,‘幽界’也有!
區彆在於,妖魔對於壓力的承受能力,實際上遠在人族之上。
相比於人族,更接近於野獸的下等妖魔們,承擔了‘幽界’近乎九成以上的壓榨。
妖魔們強橫的肉身,也讓下等妖魔遠比人族的底層百姓更耐壓榨,而惡劣的生存環境,則客觀上使得下等妖魔們的戰鬥力遠比普通人族強大的多。
最終所形成的效果,就是妖魔內部的問題明明比人族更大、更多,卻偏偏能夠憑借著自身極限的承壓能力,反而始終處於進攻的態勢,讓人族隻能在邊境構建‘結界’,勉力維持……
看起來優勢在我,可妖魔之中的有識之士卻非常清楚,真要是一直不斷的拖延下去,那究竟哪一方會因為承受不住而率先崩潰,猶未可知。
在這種背景下,‘雨滴’計劃最終應運而生。
“算了,事已至此,多想無益。既定的戰略不能更改,那就一往無前,有死而已!”
獄吼用力的握了握拳,將腦海中那些雜七雜八的念想拋開,一身凶蠻的氣勢重新湧現,仿若殺神!
同一時間,死囚營後方的濱州城忽然城門大開,緊接著一列列重甲步兵在一名騎馬將軍的帶領下,從城門裡洶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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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重甲步兵的腳步非常沉重,說明他們身上的盔甲極為厚實,驚人的重量能夠帶來良好的防禦能力。
而能夠承受這種重甲加身、還不影響行動,表明這群重甲步兵絕對都是兵卒之中的精銳。
為首騎在馬上的將軍同樣一身鎧甲,胯下戰馬倒是並非混血戰馬,隻是看起來依舊神俊。
馬身同樣披甲,遠遠看去,仿佛一座鐵塔。
魚貫而出的重甲步兵等到全部都從城內走出來後,最終在城外彙聚成軍陣。
威嚴肅穆、殺氣凜然,瞧著總數量應該有一萬左右。
很快完成了基本的整軍,為首的騎將立刻大手一揮兒,帶著所有重甲步卒整齊前行。
很快又有一名並未披甲的騎士從後方疾馳而至,來到了騎將身旁後迅速降低馬速,跟騎將並排而行。
“將軍,中軍回複,死囚營為獨立番號,不受咱們邊軍節製,所以您申請讓死囚營擔任輔兵、給咱們搬運各種物資的文書,被打回來了。”
騎兵開口道。
騎將身上的氣息頓時變得危險了些,沉聲道:“哼!獨立番號又如何?糧草輜重不全都是由咱們邊軍來提供的嗎?一旦斷了他們的糧草輜重,那他們馬上就得餓死!甚至直接炸營!
況且一群無膽匪類罷了,上了陣除了逃跑,就什麼都不會乾!讓他們給咱們黑雲衛當輔兵,純屬廢物再利用了!無需理會中軍回複,直接過去強征就好,難不成死囚營還敢拒絕嗎?”
“是!將軍!”
“你先行一步,讓死囚營的營正到營區門口迎接我等!”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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