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錚在前頭突然咳嗽了一聲。
阿進這才尷尬一笑
“錚哥,我說的是真的,但絕不存在私情那種真,您彆擔心!”
紀淩錚笑了笑,他不擔心,隻是他不喜歡還有彆的男人願意為了知夏去死而已。
他的知夏隻屬於他。
一切塵埃落地,最麻煩的敵人已經解除。
於知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在看紀淩錚做的那張人皮麵具。
之前紀淩錚就能讓自己弄成德川的樣子就讓於知夏好奇過。
紀淩錚說這是一種最新的科技,屬於國家級的機密,於知夏這次事件還是老於走了關係才讓她能得到這麼一張麵具。
而且這麵具可是能重複使用的。
所以有這麼一個東西在還真的是隨時隨地都能給自己找替身呢。
“將阿土拿下也算立了一功,但是我猜大概率阿土不會出事反而會被遣送回緬國終身不會允許返回。”
“政治考慮?”
紀淩錚點了點頭。
畢竟阿土的身份已經不再是單純的臥底了。
“永遠不來才是好的。”
“是啊,就他那癲勁兒不來最好,不然我擔心到老了他都會和我搶你。”
這個紀淩錚要不要這麼酸?一把年紀了哪裡還那麼多的純愛!
“紀淩錚都老夫老妻了你還這樣啊?”
“知夏,你就是到了八十歲我也會一直愛你,我對你的愛絕對不會被任何外在的東西影響,年紀越大我越愛,還會更愛,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讓我更加了解你,了解你的一切從而更加的愛你。
愛是很簡單就能說出口的,可要一直愛下去並不容易,我和榮幸我今生能遇到你,因為你,所以有了我,若是沒有遇見你,我也不知道我會是什麼樣的,但一定不會如同現在這樣幸福。
所以,我愛你,更感激你。”
紀淩錚這突然沒由來的表白聽的阿進都愣住了。
可愣住的時候阿進的心也難免震動了一下。
愛是很容易說出口的。
可是愛一個人卻不容易,你得包容她,愛她的所有,怎麼能因為外在的影響就有所改變。
如果真那麼容易改變那還叫什麼愛呢?
後來的路上阿進不在開口一直看向窗外。
而於知夏他們直接去了審訊室。
當她再一次坐在於知春麵前的時候於知春盯著於知夏頗為驚訝的喊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居然沒死?”
“所以你想讓我死?”
於知春隻是尷尬的愣了一下就立刻道
“對,我想讓你死,我要你把我的命格還給我,大富大貴的人應該是我,嫁給高官享福的人也應該是我。
你的人生應該是我的,我的!”
麵對於知春的癲狂,於知夏異常平靜。
“那要讓你失望了,錯過了最好的時機是其一,還有就是人都被我抓了,大概率這輩子是彆想出來了。
所以你的夢該醒了。”
聽到那句你的夢該醒了從懵圈到震驚到失望到絕望,這些細微的情感這一刻在於知春的臉上全部表現出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應該都是我的,我的啊……為什麼啊……”
“因為你太蠢了,神棍的話也信。
於知春你這一生是不是從來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問題?
隻要有問題都是彆人的問題?你從來不會錯?”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反正你這人也說不通我也懶得再說。反正接下來的人生已經沒有任何希望可言。
你已經被剝奪了政治權利終身,換句話說,你是人,但不是大國人,僅此而已!”
“你是說我沒有了大國公民的身份?”
“對。”
“不可能,我又沒犯法,我沒有犯法,我來澳門是來找我兒子的,我兒子還死了,我是苦主!”
於知夏輕笑了一聲
“可是和你接觸的大師傅不是苦主啊,他背上的人命官司可是數不勝數。
行了,和你說這些沒有意義,於知春,我們今生都不用再見了。”
起身離開。
於知夏知道想要讓於知春知錯想要讓她大徹大悟就是做夢。
她永遠不會認為自己錯,她即便低頭也是被現實蟄伏假意求和。
於知春不會知錯的,絕不會。
反正接下來的時間她都會在澳門待著直到死,康珍兒那邊已經派了人時刻盯著。
她沒有身份證,沒有任何國家收留她,也不能打工,隻有乞討為生。
如果這樣的人生她還能過的下去,於知夏才是真佩服她。
要她死很容易,生不如死才是最難。
因為於知春最怕的就是沒錢的日子。
可接下來等待她的就是無儘的黑暗和窮苦生活。
至於劉向前的死,她其實從來沒有在意過,她在意的是被劉向前藏起來的錢財。
隻是這將成為一個秘密永遠不會被人知道。
……
阿土終於在離開前見到了於知夏。
機場裡,阿土身邊站著監視他的人。
他笑的勉強又落寞。
看到於知夏的身影時眼睛酸澀不已。
“知夏,我以為你不會來。”
“你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想要見我一麵,我自然會來。”
阿土笑了笑,平凡無奇的臉上帶著一抹蒼白。
“這是我欠大國的,哪怕從此我隻是傀儡也認了。”
“那便好自為之!”
“知夏,我想問你一句話!”
於知夏知道他要說什麼。
所以在他開口的瞬間就已經堵住了話頭
“沒有如果,如果真有如果,那麼沒有紀淩錚我也絕對不會去緬國。
所以紀淩錚才是你我認識的關鍵。
所以我們不會有如果!”
阿土心裡最後一絲希望徹底斷了。
他搖了搖頭,深情的看著知夏最後道
“保重!”
轉身,今生再不入華夏一步!
他是阿土,他是叛變者,他也是可憐人!
1999年12月20日零時,中葡兩國政府在澳門文化中心舉行政權交接儀式,中國正式恢複對澳門行使主權,標誌著澳門回歸祖國。
此時除了台灣,所有孩子都回歸到祖國母親的懷抱。
“你說我們還能參加台灣回歸的現場儀式嗎?”
於知夏靠在紀淩錚的身邊。
紀淩錚目光堅定的望著海的那頭
“一定能,到時候我還會繼續參加,我要親眼看到我的祖國接回所有在外流浪的孩子。”
“好,到時候我們一起迎接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