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知壽命短淺，尚不能長伴唐琳，但是能做她的朋友，實乃榮幸。”
“你說話怎麼古裡古氣的？”
唐嵐山皺了皺眉道。
"因為上個世界是修仙界啊！"（屏蔽了心聲，哪怕心靈類天賦也聽不見）
“讀了些古書，就這樣了。”
“那挺好。”
唐嵐山沒讀過古書，點點頭。
“你和我爸咋這麼說？”
唐琳不滿地抱抱胸。
“你怕是把我的信息都告訴你爸了吧？”
唐琳臉色發紅，眼神躲閃。
“沒，沒有啊。”
唐嵐山笑笑，這“一拳開山”的莊歸雖不能作好女婿，卻能作解開唐琳心的那一位。
何況他也能從眼神看出，莊歸對她女兒不提絲毫興趣，大概將她作為他短暫生命中的摯友吧？
至於唐琳會如何……他相信女兒知曉分寸。
"可惜你命短……"
見唐琳害羞的情緒驀地一變，莊歸笑著道：
“唐琳。”
“怎麼了……”
唐琳低著頭，唐嵐山笑了笑，移步離開。
“人，有三次生命。”
“什麼意思？”
“第一次，自母腹中生；第二次，於世間徒行；第三次，生於他人意識。”
莊歸自顧自道。
“你是想說，你死後記住你就行了？”
唐琳抬起頭，弱弱問道。
“非……額，不是。”
“是我行過，則存在過。”
“但時間會衝刷你存在過得痕跡啊……”
唐琳很好地把控好表情，但語氣悲傷。
莊歸拉著她走到不太引人注目的地方。
等唐琳收束起裙擺，坐到椅子上後，莊歸繼續開口道：
“但有你和它啊。”
莊歸拿出一塊雕刻著頭頂龍角的人臉的白玉。
“這是你？”
呆呆地接過那塊玉，唐琳問道。
“是我，刻上龍角為了好看。”
“我用特殊材料自己刻的，你得收好。”
“希望它能替我這個朋友伴著你，也證明我曾存在過。”
唐琳收好白玉，雙眼含淚。
莊歸拿出紙，唐琳接過後擦掉眼淚。
“我也不想落淚，但一想到你就300年……”
“那你就想這塊玉能永遠陪著你唄。”
“真的？”
“假的，它的壽命可能也不及你吧。”
“騙人，怎會？”
唐琳嘟著嘴不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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