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辰帶領著剩下的四個氣球逐一起飛,對著排列在崖門口的蠻子海船,一頓精準轟炸。
原本被占領的崖門,很快就被收複。
李星辰指揮剩下的四艘海船,也繼續頂在前邊。
燃料不多,李星辰把氣球逐一降落。
自己也降落在旗艦上。
此時,受傷的張弘範,躺在新的旗艦上,非常焦慮和失落。
“我不明白,為什麼大家士氣如此低落。下令,現在趁著張世傑的艦船還綁在一起,全力給我全力進攻。敢怠慢者斬。”
“是,將軍。”手下急忙去傳達命令。
張弘範傷心地想起自己的兒子張珪,這是從小帶在身邊,小心培養出來的將帥這才,隻一個照麵,就被轟沒了。
喃喃自語道:“我不明白,明明是必勝的局麵,為什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八百艘船,對戰一千艘船,優勢在我。如今,卻是北路艦隊損失殆儘,李恒和他兒子李純也沒了。我們南邊的艦隊也損失慘重。誒……”
停頓了一下,張弘範繼續說道:“想想,就在昨天,我們那戰艦林立,旌旗招展,氣壯山河的景象,依然曆曆在目。南宋軍民十萬,被我們困在這崖門裡,仿佛當年的項羽被困垓下。”
“東有崖門島,上有我們的兩千勇士,西有我們的湯瓶山大營,駐紮著八千勇士。南北都是我們的艦隊。那種萬物競發,勃勃生機的場麵猶在眼前。可是一個晚上,事情竟然發生了巨大的改變,而稱為我的葬身之地了嗎?”
原本兵強馬壯的張弘範,集中兵力,想要一舉全殲張世傑帶領的南宋艦隊。
畢竟,張世傑錯誤地把上千艘戰艦連在一起,還燒掉了崖山島上的住房,拋棄了大部分輜重。
他就想著擺出背水一戰的真實,與蒙元水師決一死戰。
張世傑想要效仿韓信的背水一戰的戰術,可惜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占優勢。
這也給張弘範帶領的蒙元水師殲滅宋國最後的主力的最佳時機。
加上北邊有西夏王族李恒的協助,簡直可以說勝券在握。
可是,如今,張弘範的兒子也戰死海上,受傷的他隻能躺在船艙裡指揮戰鬥。
見到張弘範說自己將要葬身此地,旁邊的幾個副將急忙單膝跪地,朝張弘範行禮:
“大將軍洪福齊天,定然無恙。此次我們集中剩下的五百艘戰艦,對戰彈儘糧絕的宋國老弱,定能大勝。大將軍無憂。”
張弘範艱難地揮了揮手。
“你們不必擔心,我不會因為小小挫折而擔憂。我擔憂的是,崖山島上,有烏骨脫力的小王子,烏骨不合。如果我們不擊潰宋軍,小王子恐怕危在旦夕。”
眾副將更是驚出一身冷汗。
“大將軍,我們不知道小王子還在崖山島上。他不是率軍駐在湯瓶山大營?”
張弘範歎息道:“雖然我名義上是南征的統帥,可是我是漢人,他烏骨不合,畢竟是烏骨脫力王爺的小王子,我怎麼能指揮得動?”
“當時派出步騎兵偷渡上島,切斷宋軍取水之路的時候,小王子不聽調令,擅自帶領親衛隊上島去了。”
眾副將頓時大驚失色。
如果烏骨不合死了,他們也會遭到元廷的處罰。
“我們怎麼不知道?大將軍,如今怎麼辦?”
張弘範歎息道:“趁著張世傑沒反應過來,猛攻崖門,然後南北夾擊他們的艦隊。還有,我已經下令派艦隊在崖山島東北部,去接應小王子。”
“還得是大將軍想得周到。”
眾人聞言,稍微鬆了一口氣。
“我有一件事情交給你們。”
“大將軍請講。”
張弘範於是對副將吩咐道:“你親自帶著自己的近衛海船,攻擊崖門,必須牢牢盯死在崖門,絕對不能讓宋國軍民逃脫。你,帶人去北邊支援李恒的殘部。你,帶領你的精銳海船,集中攻擊張世傑的旗艦。務必把張世傑的海船擊沉,給我兒子報仇。”
“得令。”眾副將帶著命令,紛紛回到自己的船上,準備全麵反攻。
此時,李星辰南邊的海船,也就剩下三艘了。還在勉力支撐。
可是,崖門口已經被堵住了。
北邊是李鐵牛帶領的僅剩的一艘船,拚命打退李恒殘部的進攻。
此時,張世傑的手下,已經解開了一部分海船,逐步散開來。
小小的崖山海灣,鋪滿了海船。因為擁擠,且海風吹,海浪湧,不少船隻開始相互碰撞。
“報告公子,哦,不對,是遊擊將軍,崖山島東北邊貌似有蠻子艦隊靠近,試圖接走崖山島上的蠻子步騎兵。”
李星辰一聽,覺得有點蹊蹺。
“以後還叫我公子,遊擊將軍的任命是暫時的。對了,現在是海戰的關鍵時刻,每一艘船都無比珍貴。為什麼還分出海船去登陸?難道?”
旁邊的軍官們都好奇地問道:“公子的意思是什麼?”
“島上肯定有大魚。說不定就是張弘範自己的兒子。不然,在關鍵時刻,派人登島,就是說他們也認為贏不了我們,登島救人,是為了方便在失敗的時候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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