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爾速此時覺得脊背發冷。
“馬都被射死了？為什麼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前鋒營的裨將解釋道：“斥候來偵查的時候，天還沒亮！估計是被近距離射殺的。不過，敵人的弩箭威力巨大，居然能夠射穿馬肚子。從左邊射入，右邊射出。”
“宋人的弓弩如此強勁，看來不可大意。”
就在這個時候，王二虎的氣球已經接近了伯顏的後衛部隊，開始了轟炸。
“轟隆”之聲響徹山穀。
由於敵人處於行軍隊列中，王二虎不必提防對方的三弓床弩，所以熱氣球飛得比較低，可以更精準地投彈。
爆炸聲，敵人戰馬的嘶鳴聲，交織一片。
“快，分散！”
隨著一聲令下，敵人滿山遍野地分散開來，躲入樹林的，跑到河邊的，不少掉入懸崖下的。
此時已經來不及多想了，伯爾速知道，再不進攻，就會被天上的怪物轟成渣渣了。
“快，全軍出擊，奪下眼前關隘。”
“是。”
敵人的士兵都知道，隻要越過野豬嶺，就是廣袤的平原，就是騎兵的天下。
走出山區的限製，騎兵的機動性就能發揮出來，就算是天上的空中怪物，也拿他們沒有多大的辦法。
所以這幫人瘋狂地踏平壕溝，陷馬坑，甚至給鹿柴綁上繩子，用馬拉開。
很快就攻打到了關隘的石頭牆下。
此時，三道道兩丈多高的石牆上，伸出密密麻麻的火槍。
“嘭嘭嘭”
密集的子彈，射向敵人密集的騎兵隊伍。
猝不及防，敵人的騎兵倒下一大片。
很快，逃回去的士兵，就向伯爾速報告：“王爺，前鋒營全軍覆沒了。”
“什麼？山上多少人？”
“我們的探子回報，超過五千人！”
伯爾速一聽，這才五千人就敢阻擋自己的大軍。
“下令，全力攻破此處關隘，後退者斬！”
“遵令！”
很快，伯爾速的士兵們，潮水一般瘋狂的進攻。
此時山上的程不言，從容不迫地利用交叉火力網，不斷地阻擊敵人的進攻。
可是他遠遠低估了這群想要撤退的敵人的戰鬥了，以至於第一道牆很快就被攻破。
於是下令交替掩護，撤到第二道牆，繼續戰鬥。
眼看第二道牆也快要被攻破的時候，程不言從容下令：“快，左右翼出擊，投火雷！”
兩支精銳的士兵，快速地從關隘兩側殺出，不斷地朝著隘口下密集的敵人騎兵隊形進行火雷攻擊。
轟隆之聲再次響徹山穀。
伯爾速的士兵在隘口處站不住腳，不得不退回山下。
程不言高興地說道：“公子的戰術果然精妙。是時候了。快，炸毀堤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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