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隊長的哨聲犀利地響了起來。
這是警報,也是敵襲的信號。
很快,周圍聽到哨聲的士兵,紛紛趕來支援。
潛伏的刺客們,想憑借著身手敏捷,準備逃走。
可惜,護衛隊長已經把刺客的大概位置鎖定,帶領趕來支援的士兵們,把刺客們圍在一處民房院子內。
經過一番戰鬥,刺客們大部分被當場擊殺。
隻有一個受傷了重傷,躺在地上,行動不了。
護衛隊長下令把這刺客綁了。
此時,李星辰被護衛隊保護回到了指揮部,渾身濕漉漉地坐在那兒,不覺渾身發抖。
“王爺,你怎麼了?”李鐵牛驚訝地問道。
“沒事,淋了一點雨。剛才遇到了五六個刺客。”
李鐵牛急忙下令,讓士兵急忙拿來火盆,讓李星辰烤火。
過了不到一會兒,護衛隊長把受傷的刺客綁了,帶回指揮部,交給李星辰。
“王爺,刺客大部分都死了。就剩下這個了。”
李星辰烤了一會兒的火,感覺暖和了起來。
看著渾身是血,顫抖不已的刺客,估計自己很難問出什麼來。
審問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於是對護衛隊長說道:“帶下去,讓偵察營的人審問,看城中還有沒有他的同黨。”
“得令。”護衛隊長剛要轉身,李星辰問道:“剛才那個小劉的傷勢如何?”
“射中右胸,還好鎧甲擋住了大部分力道,傷口不深。還能活。”
李星辰點點頭。
“小劉是我的救命人,一定要治好他。”
“得令。”
護衛隊長離開之後,李星辰此時已經受夠了這些敵人的招數了。
又是利用人多進行圍困,又是利用雨夜偷襲,又是潛伏刺客搞暗殺。
再不儘快解決柳州附近的敵人,黃衣在邕州就站不住腳了。”
李星辰知道,是時候使出殺手鐧了。
於是找來李鐵牛,把自己的戰術告訴對方。
李鐵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爺,真的要這麼做?我們的火炮,在下雨的時候,無法使用。”
“既然有這樣的條件,又怎麼能不用?而且,這樣不僅僅能夠減少傷亡,還能一戰穩定嶺南西路。”
李鐵牛也犯了難。
海船的吃水太深,柳州城附近的水流太慢,河麵太窄,容易遭到敵人的攻擊。
所有,李鐵牛之前不得不把艦隊疏散,留在下遊寬闊的江麵,以防止被敵人從陸上偷襲。
現在,李星辰為了讓火炮最大的效力,不得不再次讓士兵把艦隊上的火炮搬到岸上。
好在三萬新兵,在蒼梧郡的時候,已經有了經驗,搬運火炮的時候,輕車熟路了。
李鐵牛不明白李星辰為什麼把火炮集中安排到北城牆上。
“王爺,這大雨天,火炮也用不了。而且,這一千多門火炮,是不是太密集了?”
李星辰笑道:“我就是要用這一千門火炮,轟碎敵人騎兵最後的勇氣。”
“王爺的意思是請君入甕?”
“沒錯。就是讓他們的騎兵品嘗一下火炮的滋味。”
城北的開闊地,比較適合敵人的騎兵運動,如果引誘他們來決戰,那麼火炮的威力就能全力發揮。
消滅了敵人的騎兵,敵人的五六萬步兵應該不是自己四萬步兵和五六千騎兵的對手。
想到這裡,李星辰交代下去,讓士兵們把火炮和彈藥嚴密看管好,防止受潮。
同時,不斷地派出偵察營士兵,趁著雨夜,襲擾敵人的營地,不斷地消耗敵人的有生力量。
暴雨還在下。
敵人也不斷地利用雨夜,前來攻城。
隻是,城內多了三萬多步兵,敵人的攻城,除了增加傷亡,沒有太大的效果。
李星辰此時最擔心的還是邕州的黃衣。
她帶領的一萬多步兵,以及一千艘戰艦,不知道怎麼樣了。
邕州附近的江麵狹窄,海船吃水深,估計已經存不下多少艘了。
李星辰不是擔心艦船的安全,而是擔心火炮被敵人拉去仿製了。
這些火炮,射程遠,威力大。如果北方的草原人,仿製了過去,那就太危險了。
李星辰每天緊盯著西方,等待著從上遊下來的艦船,帶來黃衣的消息。
而且派出去的斥候,也沒有回來。
這讓李星辰更加坐立不安。
好在,事情很快迎來轉機。
所謂“飄風不終朝,暴雨不終夜”,暴雨持續了二十多天,忽然停止了。
像是被關掉的水龍頭,天上的傾盆大雨忽然消失。
太陽出來了,很快把大地給曬乾了。
樹木,草地,路麵,煥然一新。
城牆上,城裡城外,士兵們都歡喜起來。
“這才是夏天應該有的樣子。”
“終於天晴了。”
“還以為要下一整個夏天的雨。”
“再下雨,渾身都泡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