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城的騎兵在外,張世傑之前的步兵在內,開始掘地挖壕,修築防禦工事。
騎兵在於機動,野外沒有什麼固守的地方,所以,公主此時又一次陷入了圍困之中。
還好,越來越多的潰兵加入這個防禦圈,按照之前的經驗,開始修建簡單的工事。
壕溝,拒馬陷阱,藩籬等。
隻是缺乏護盾,大量的士兵,在敵人的一輪輪奔射中中箭倒地。
好在擁有火槍的射程優勢,可以控製敵人的奔射距離,不至於讓敵人靠的太近。
即便如此,公主身邊的士兵也越打越少。
騎兵們不得不下馬,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構築防禦工事。
搬來士兵的屍體,戰馬的屍體,堆成土牆,躲在後邊用火槍輪流射擊敵人。
脫脫此時也殺瘋了。
不斷地督促手下進攻。
“快,敵人的公主就在那邊,她跑不掉了。活捉宋人公主者,賞金萬兩,封萬戶。”
蒙元士兵一聽,頓時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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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呀!”
喊著口號,衝了過來。
此時,悠悠公主也做好了殉國的準備。
對身邊的護衛說道:“把那幾顆火雷給我綁成一捆,我不願做俘虜。宋人沒有投降的公主。我死後,就用這幾顆火雷把我炸了,不要讓敵人玷汙我的屍體。”
公主身邊的護衛,都在拚死奮戰。
此時,陸淮也中了三箭,渾身是血。
還在指揮作戰,讓士兵們挖溝,築壘,三段式射擊。
“形勢危急了。末將請求公主往臨安方向撤退,為大宋延續一縷皇家血脈。日後複興大宋,留下一絲希望。”
“大膽!陸淮!本宮決意殉國,誰敢不聽!”悠悠公主說完,回過頭,深情地眺望西邊的臨安方向。
“本宮出生在臨安,死在臨安。此生足矣。若爾等有人幸存,請幫我傳話與越王,請他繼續本宮的意誌,北伐中原,收複河山!”
說著,抽出自己的佩劍,準備在敵人攻過來的時候,自刎殉國。
就在這危急時刻,黃衣從脫脫部隊的背後偷襲成功。
帶領殘存的五千人,殺入包圍圈,和公主會合。
黃衣渾身是血,單膝跪地,朝公主行禮:“公主殿下,末將救駕來遲。還請恕罪。”
悠悠公主把黃衣扶起來。
“黃衣,你受傷了?”
“不礙事。大都是敵人的血。”
悠悠公主看著年輕的黃衣,這是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護衛,如同自己的女兒一般疼愛。
“如今情況緊急了,我們可能要為國戰死在此了,你是否後悔過?”
黃衣拱手道:“侍奉公主,是末將的職責。能為公主而死,是末將的榮幸。何來後悔之說?”
“很好。你是否完全聽令於我?”
“公主之令,末將豈有不從?”
悠悠公主歎息道:“在這裡的大部分人,可能都要戰死。唯獨你,有能力逃出去。現在,我命令你,帶著我的印璽,突圍往鎮江,交給我兒。讓他繼承我的誌願,恢複中原!”
“可是,末將不想離開公主。末將.......”
悠悠公主把自己的印璽一把拍在黃衣的手上,說道:“你一定要突圍出去,把它交給越王。無論如何,再難再苦,也要收複河山,統一中原。誒,如果不是我魯莽,陷入重圍,如今江南已經平定,下一步就是北伐了。如今形勢,比之當初在崖山的絕境,已經好了太多。”
悠悠公主親自擦拭掉黃衣的眼淚。
“黃衣,彆傷心。我雖然戰死,但是我的國家會重新統一,我們的民族,將會再次複興,我們的大宋,將會再次威震四海。雖然我看不到了,但是你能看到。”
“到那時,請替我多看看這錦繡河山。”悠悠公主說著,向著東邊眺望。
“真的好想看看我兒說的那種高產糧食種滿田野,百姓豐衣足食的景象。可惜,我看不到了。你記得替我看看。”
悠悠公主說著,把哭成淚人的黃衣扶上馬。
“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替我看看未來的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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