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櫻說完這番話後,房間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緋櫻的目光在匕首和人偶之間來回遊移,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刀柄。
她能感覺到金屬傳來的冰冷觸感,那份寒意仿佛要滲入她的骨髓。
“不用等了,我現在就來試。”
這句話脫口而出時,連她自己都吃了一驚。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如此堅定,仿佛這具身體已經不再屬於她。
那聲音裡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顫抖,完全不像是她此刻的心情。
她握緊了那柄冰冷的匕首,緩緩向前邁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沉重而痛苦。
腳下的地板仿佛變成了流沙,想要把她吞噬。
她站在人偶麵前,看著那張與桃夭一模一樣的臉,心臟狂跳不止。
那張臉,那雙眼睛,那熟悉的發型,每一個細節都完美地複製了桃夭的樣子。
這讓她感到一陣眩暈,仿佛真的站在了桃夭麵前。
刀刃對準了胸口的位置。
她深吸一口氣,手腕一轉,匕首便刺了進去。
金屬刀刃劃開布料的聲音清晰可聞。
正如白櫻所說,這把匕首異常鋒利。
她幾乎沒用什麼力氣,刀刃就已經完全沒入。
布料在刀鋒下輕易地裂開,像是一張薄紙般脆弱。
但很快,緋櫻的動作就僵住了。
她看著自己的手還握在刀柄上,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湧上心頭。
她的手指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冷汗從掌心滲出。
她真的對桃夭動手了?
這個念頭如同一記重錘,狠狠擊打在她的心上。
她猛地向後退了一步,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雖然這隻是一個假人,她也知道這不過是為了打破靈境而做的練習。
可是……
她竟然真的能對著桃夭的樣子下得去手?
就算隻是一個人偶,那張臉也讓她的心臟抽痛不已。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那些顫抖變得更加劇烈。
手心裡全是冷汗,讓她幾乎握不住匕首。
白櫻向前走了兩步,仔細打量著人偶上的傷口。
她的目光在匕首和傷口之間來回掃視,眼神中帶著一絲專業人士的嚴謹。
最後,她輕聲說道:
“都讓你瞄準一點了。你看你都紮歪了,這根本就不是心臟的位置。你這樣下去,根本完成不了任務。”
“啊?這這不對嗎?”
緋櫻的聲音充滿困惑,還帶著一絲恐慌。
她原本以為隻要往胸口紮就可以了,沒想到還要這麼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