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她已經顧不上去理會這些了。
她現在隻想找到白櫻,問個明白。
白櫻說過會在外麵等她,說隻要殺死靈境中的桃夭,這個虛假的世界就會崩塌。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她已經親手殺死了桃夭,這個該死的幻境卻依然完好無損?
為什麼周圍的一切都沒有絲毫改變?
她一邊踉蹌著衝下樓梯,一邊顫抖著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沾滿鮮血的手指在屏幕上留下一道道刺目的紅色痕跡。
但她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她迅速找到白櫻的號碼,近乎瘋狂地按下了撥號鍵。
每一聲忙音都像是一記重錘敲擊在她的心上。
直到電話終於接通,白櫻那慵懶而熟悉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
“嗯?是緋櫻啊。看來你已經完成了任務?”
這種輕描淡寫的語氣,這種仿佛在談論天氣般的隨意態度,瞬間點燃了緋櫻心中積壓的所有怒火。
她咬牙切齒地吼道:
“白櫻!你這個騙子!你欺騙了我!”
她的聲音中帶著無法抑製的憤怒和絕望:
“我按照你說的,把桃夭給毀了!我親手殺死了她!但為什麼這個該死的靈境還沒有消失?!”
“為什麼這裡的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
“明明你說過,隻要殺了假的桃夭,就能回到現實世界!”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還被困在這個虛假的世界裡?!”
緋櫻一邊質問,一邊在街道上狂奔。
她的視線已經被淚水模糊,但依然固執地向前跑著。
身後婚紗店的喧鬨聲漸漸遠去。
但那些畫麵卻在她腦海中不斷重複。
桃夭溫柔的笑容,刺入心臟的匕首,婚紗上綻放的血花,還有那句輕柔的“無論真假,我一直都在’。
這些記憶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子,不斷地割裂著她的神經。
但她已經顧不上這些痛苦了。
她現在隻想找到白櫻,問個明白。
電話那頭,白櫻的聲音依然帶著那種令人厭惡的從容:
“能不能走出靈境,關鍵在於你自己有多想出去。”
“說實話,緋櫻,你真的能對桃夭動手這一點,確實讓我很意外。”
她輕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讚賞,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憐憫:
“但如果隻是這種程度,那還遠遠不夠。”
“僅僅殺死一個幻象,並不能證明你真的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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