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小小瞬間破防了。
【主人，她還是個孩子啊！！】
小小的聲音中充滿了悲痛和不可置信，幾乎帶著哭腔：
【她已經在現實世界失去了生命，好不容易在遊戲世界獲得了第二次機會，主人竟然還要......】
小小的聲音哽咽了，似乎無法繼續說下去。
【而且，她可是主人最忠實的粉絲之一啊！】
【在現實世界中，她幾乎把所有空閒時間都用來遊玩《妖精之旅》，甚至在病床上仍然惦記著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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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聲音中充滿了控訴：
【就算是為了收集人氣，這樣做也太殘忍了！】
小小向來很心軟，這是她作為係統精靈的一個顯著特點。
此刻，小小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她那顫抖的聲音中包含著巨大的不滿和憤怒，就差直接大罵桃夭是畜生了。
在她看來，利用一個已經在現實中逝去的孩子來獲取人氣，這種行為簡直超出了道德的底線。
桃夭靜靜地聽著腦海中小小的控訴，嘴角依然掛著那抹神秘的微笑。
她並沒有因為小小的指責而生氣，反而顯得異常平靜，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切。
“你彆急，小小。”
桃夭的聲音溫柔而平靜，帶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安撫力量：
“雖然我確實打算多加一些人來刀，但是啊，我會控製好程度的，不會太狠的。”
她轉身望向機械廢墟深處，目光似乎穿透了黑暗，看到了正在那裡探索的花蕾。
“再說了，小花蕾那麼可愛，我怎麼可能忍心下那麼重的刀？”
【真的？】
小小的聲音中依然充滿懷疑，但已經不像剛才那麼激動了：
【主人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記得以前版本的時候，主人還說過&39；玩家的眼淚越多越好&39；，還說過&39；隻有夠痛的刀才能割出夠多的人氣&39；......】
小小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在回憶桃夭過去的“豐功偉績“，那些讓玩家們心碎不已的劇情轉折。
【如果主人真的不打算對花蕾下狠手，那為什麼要耗費這麼多精力照顧她？】
【這完全不符合主人一貫的行事風格啊。】
桃夭聽著小小的質疑，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她麵帶淡淡的笑容，不急不慢地開口回應道：
“當然是真的。”
桃夭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神秘，“這也是我讓小末和我偽裝身份，一起用人偶來到這片機械之都的原因。”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那潔白如瓷的肌膚下隱藏著精密的機械結構。
“人偶的齒輪終究會生鏽，我也不可能真的會一直用這副軀體。”
“但是為了不浪費，我肯定要物儘其用。”
桃夭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計算，但很快又恢複了溫柔：
“在這具人偶身軀廢掉之前，先跟小花蕾好好拉近關係。”
“培養她的信任，讓她依賴我，成為她在這個世界中唯一的依靠和指引。”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然後，等緋櫻來到機械之都的時候，我再繼續又跟緋櫻拉近關係。”
“緋櫻和花蕾，一個是遊戲的主角，一個是我預定的新版本人氣角色，到時候她們都跟我這個人偶拉進了關係之後，咱們直接來個雙刀......你覺得玩家們會有什麼反應？”
聽到桃夭的解釋，小小陷入了沉思。
她不得不承認，桃夭的計劃確實精妙。
這不僅僅是簡單地“刀”一個角色。
而是構建了一個複雜的情感網絡，讓多個角色之間的感情糾葛成為人氣的源泉。
小小雖然還是有些怨氣，不過也很清楚，桃夭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人氣。
收集人氣不僅僅是桃夭的職責，也是維持整個遊戲世界穩定運行的必要條件。
沒有足夠的人氣，遊戲世界就會變得黯淡無光，桃夭也無法維持這個世界的穩定。
真到了那個時候，包括小小自己，都會受到影響。
但即便如此，小小還是忍不住為花蕾感到不公。
那個在現實世界中遭受了那麼多痛苦，最終失去生命的少女，為什麼在虛擬世界中還要繼續受苦？
【主人......】
小小小聲嚷嚷道，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一絲不忿：
【小小還是那句話，主人的心這麼黑，遲早會遭報應的……】
【畢竟這麼利用一個孩子的感情，真的好嗎？】
桃夭聽到小小的嘟囔，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加開心了。
她仰頭看著星空，那裡閃爍著無數星辰，就像是無數玩家的目光，注視著這個由代碼和想象構建的世界。
“好了，彆詛咒你家主人。”
桃夭笑著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既然小小你那麼操心新版本的事情，那就用我在藍星互聯網上的那個遊戲內鬼賬號，給玩家們爆料一些簡單的畫麵預告。讓他們知道後續版本會有什麼樣的驚喜等著他們。”
她停頓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遠方：
“記得把花蕾的身影順帶給爆料出去。”
“不用太明顯，就一個背影或者側臉，讓玩家們猜測一下這個新角色的身份。”
“製造懸念，吊起胃口，這也是提高人氣的好方法。”
【哦，我知道了......】
小小的聲音中依然帶著一絲不情願，但她知道自己無法改變桃夭的決定：
【但主人，我希望你記住自己的承諾，不要對花蕾太過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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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在現實中受夠了苦，至少讓她在遊戲世界裡有一些真正的快樂時光......】
小小的聲音漸漸消失，顯然已經去執行桃夭交給她的任務了。
畢竟，無論她有多少異議，作為係統精靈，她的首要任務還是協助桃夭完成工作。
桃夭站在高塔的入口處，目送著小小的氣息逐漸消散。
夜風輕輕吹拂，帶著機械廢墟特有的金屬氣息，掠過她的麵龐。
星光灑落在這片荒蕪之地，為斷裂的齒輪和廢棄的零件披上一層銀色的薄紗。
在與小小的交談中，桃夭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腦海中的對話上，以至於忽略了周圍的一切。
她的目光空洞地望著遠方，嘴角時而上揚，時而平複，雙手不時做出一些下意識的動作，仿佛在與看不見的對象進行交流。
當係統精靈的聲音徹底消失，桃夭終於回過神來，意識重新回到現實世界。
就在這時，一種被注視的感覺猛然襲來。
桃夭猛地轉過身，這才發現在高塔的陰影處，一襲黑發的終末正靜靜地站在那裡，一雙幽深的黑色眼眸平靜地注視著她。
終末穿著一身簡潔的黑色裝束，與周圍的黑暗幾乎融為一體，隻有那精致漂亮的麵容和漆黑的長發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
“......”
兩人對視了幾秒，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感。
跟在桃夭身邊的這段時間，終末由於寡言少語的性格，大多數時候存在感極低。
她總是安靜地站在角落，很少主動參與談話，更不會打斷彆人。
有時候桃夭甚至會忘記她的存在，直到需要她的時候才想起來。
但這並不代表終末不存在。
相反，她的觀察力極為敏銳，幾乎不會放過任何細節。
作為終末權柄的掌握者，她擁有超乎尋常的感知能力，能夠捕捉到常人難以察覺的異常。
桃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與腦海中的係統交流時，小末可能一直在旁邊看著。
那些微妙的表情變化，那些自言自語的低喃，甚至是那些意義不明的手勢，全都落入了終末的眼中。
儘管如此，桃夭的表情依然保持著完美的淡定。
她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和服袖口，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小小是極為隱蔽的存在，是桃夭與遊戲係統之間的特殊連接。
除非小小主動現身，否則沒有任何人或妖精能夠察覺到她的存在，更不可能聽到她與桃夭之間的對話。
即便是像終末這樣的特殊存在，理論上也不應該能感知到小小。
除非......
終末比桃夭想象的還要特殊。
“小末，你一直看著我乾什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桃夭不動聲色地開口，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的感覺。
然而。
終末緩步走出陰影，月光照亮了她蒼白的麵容。
她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靜，但眼神中卻藏著一絲桃夭從未見過的銳利。
“原初，你剛才是在跟你的精靈說話嗎？”
終末直截了當地問道，聲音依然是那種平靜到近乎冷漠的語調。
她愣在原地，一臉詫異地盯著麵前的黑發少女，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啥玩意兒？
終末居然認識小小？
而就在桃夭為此感到疑惑的時候。
終末就自顧自的繼續開口：
“我之前還一直很奇怪，女神所有的造物精靈當中，僅存唯一的精靈去了呢。”
“現在看來，她應該一直跟在你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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