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已經睡了吧?我們這時候打擾她合適嗎?”
花蕾肩膀上的影之妖精聽到這話,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茬:
“對對對,明天再來!反正那朵花又跑不掉,急什麼?”
但花蕾很快搖了搖頭,語氣出奇地鎮定:
“放心吧,莉莉姐。情姐姐是人偶,而人偶嚴格意義上來講,一天24小時是完全不需要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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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理所當然:
“人偶平常所展現出來的各種休息行為,比如眨眼、吃飯、睡覺,其實都隻是為了顯得更像人類而已。”
花蕾抬起頭,看著眼前的木門,繼續解釋道:
“咱們現在找情姐姐,基本上她應該都是處於工作結束後的待機狀態。”
“對她來說,接待我們和獨自一人並沒有什麼本質區彆。”
茉莉聽著花蕾的一番解釋,眼睛越睜越大,裡麵充滿了驚訝和好奇。
她本就對機械生命和人偶很感興趣,此刻聽到這些細節,更是感到無比新奇。
如果人偶真的不需要睡覺,那豈不是說明她們能夠隨叫隨到?
無論白天黑夜,都能保持完美的狀態工作?
要是真有一個這樣的人偶在身邊,聽從自己的指令,那待遇簡直令人無法想象!
想到這裡,茉莉不禁腦補起了擁有自己專屬人偶的場景。
無論什麼時候需要幫助,都有一個優雅得體的存在陪伴在側。
隻能說,正常的伴侶在這樣的人偶麵前也不過如此吧?
“這麼厲害?”
茉莉忍不住感歎道,“人偶還真是神奇啊!”
花蕾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上前輕輕敲響了木門。
“咚咚咚”的敲門聲在寂靜的走廊中顯得格外清晰。
她們等待了片刻,就聽到了門後傳來的腳步聲。
隨後,門鎖轉動,厚重的木門緩緩打開了。
然而,出現在門口的並不是她們期待中的人偶情,而是另一個身影。
常常跟在人偶情身邊,寡言少語的人偶誼。
誼身著一襲黑色哥特長裙,裙擺上點綴著精致的蕾絲花邊,襯托出她嬌小玲瓏的身材。
她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瓷白的肌膚,以及一雙仿佛能洞穿人心的深藍色眼睛。
但與人偶情溫和友善的氣質不同,誼的表情冷淡得幾乎沒有任何波動,眼神也銳利得令人不敢直視。
“什麼事?”
她的聲音如同冰塊碰撞,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花蕾明顯被這突如其來的冷場弄得有些尷尬,她局促地笑了笑,輕聲問道:
“額……誼姐姐晚上好,情姐姐在嗎?我們找她有點事情想請教。”
與溫柔善良、平易近人的人偶情不同,人偶誼的態度始終如一。
她麵無表情,冷若冰霜,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即使是微笑,也像是程序設定好的動作,毫無真實感可言。
正因如此。
即便相處了有一段時間,花蕾與誼之間的對話依然少得可憐。
每一次交流基本上不超過三句話,簡單到隻有必要的信息傳遞,沒有任何社交潤滑劑的存在。
而這一次,顯然也不會有什麼例外。
誼冷漠的目光在花蕾和茉莉之間掃視了一圈,
然後落在了花蕾懷中的雙生花上。
她的眼神微微一凝,但很快又恢複了原本的冷淡。
“進來。”
誼簡短地說道,語氣中既沒有歡迎也沒有拒絕,隻是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她側身讓開一條道,花蕾和茉莉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這間房間的格局與她們在高塔上居住的套間相似,但整體氛圍卻截然不同。
同樣是無比龐大、如同電影屏幕一般的落地窗,能夠將外麵的機械廢墟一覽無餘。
但室內的陳設更為古典優雅,處處透露著主人獨特的品味。
牆壁上掛著一些神秘的機械裝置,像是藝術品一般被精心擺放。
房間的角落裡擺放著各種造型奇特的座鐘,每一個都在有條不紊地運轉著,發出細微而和諧的滴答聲。
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厚重的古籍,封麵上的文字已經模糊不清。
而人偶情正優雅地端坐在一張精致的的扶手椅上。
她的坐姿堪稱完美,背部挺直但不僵硬,雙腿並攏微微側向一邊,手腕輕搭在扶手上,仿佛一幅精心構圖的油畫。
她身著一襲白色長裙,裙擺自然垂落,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人偶情給人的感覺向來都是這樣。
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一種優雅得體的氣質。
仿佛每一個動作都經過精心設計,卻又不顯得刻意或做作。
當她看到花蕾和茉莉走進來時,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
“歡迎,小蕾,茉莉。”
人偶情的聲音如同流水般柔和:
“二位這麼晚還不休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看到如此優雅端正的人偶情,兩個年輕女孩不禁有些呆滯。
尤其是茉莉,這是她第一次在這樣親密的私人空間見到人偶情,與在課堂上見到的那個嚴謹的教師形象截然不同。
此刻的人偶情身著的居家服,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家居魅力,既保持著優雅的氣質,又多了幾分親切與自然。
花蕾雖然也被人偶情的形象所震撼,但畢竟與她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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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花蕾來說,無論情姐姐的居家模樣多麼驚豔,她依然是那個可以依靠的長輩。
她小心翼翼地抱著花盆,走到人偶情麵前,表情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
“情姐姐,我之前養的那朵雙生花,好像出了點狀況。”
花蕾的聲音中透露著焦慮,“其中一朵似乎出現了一些問題,黑色的那部分生長得特彆旺盛,而白色的那部分卻有些枯萎的跡象。我們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所以想來請教一下你。”
她稍微頓了頓,補充道:
“這種現象我以前從來沒見過,影姐姐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人偶情聽完,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神情。
“請把花盆放在桌子上,讓我看看。”
花蕾立刻照做,小心翼翼地將花盆放在了人偶情麵前的茶幾上。
茉莉也湊近了一些,眼中充滿好奇與擔憂。
人偶情微微前傾身子,那種姿態優雅到了極致,仿佛連彎腰這樣簡單的動作在她身上都成了一種藝術。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觸碰著雙生花的花瓣和葉子,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易碎的水晶。
她首先檢查了茂盛的漆黑之花,手指輕輕撫過那些富有光澤的黑色花瓣,然後又轉向已經出現細微枯萎痕跡的純白之花。
她的表情隨著觀察越來越專注,最後陷入了一種深沉的思考狀態。
“誒?怎麼感覺白花好像比剛才更枯了一點?”
花蕾突然驚訝地指出,語氣中滿是擔憂:
“明明剛才在我房間的時候還不是很明顯,現在好像差距更大了。”
茉莉也湊近仔細觀察,確實,白色部分的花瓣不僅邊緣的卷曲更為明顯,整體顏色也比之前更加暗淡,與黑色部分形成了更加鮮明的對比。
來之前,生死雙生花就已經出現了明顯的差異,黑色部分生機勃勃,而白色部分稍顯疲態。
但短短這幾分鐘之內,這種差異竟然變得更加顯著。
白色花瓣不僅失去了原有的光澤,甚至開始出現輕微的褶皺,就像是一張被抽走水分的紙張。
相比之下,黑色部分卻愈發鮮豔奪目,花瓣舒展有力,仿佛隨時都能綻放成更加壯觀的形態。
這種變化速度之快令人心驚,就好像是在眾人的注視下,白色部分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
而黑色部分則在吸收著什麼,變得更加強大。
花蕾為此感到十分苦惱,她緊張地看著人偶情:
“情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變化得這麼快?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人偶情,也就是此時裝模作樣的桃夭沒有立即回答。
她的目光依然緊緊鎖定在雙生花上,表情越來越嚴肅。
與此同時。
桃夭在心中暗暗向自己的係統精靈詢問:
“小小,這是怎麼回事?”
係統精靈小小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主人,生死雙生花本質上是一朵花,但卻孕育著兩位妖精。】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雙生妖精裡的生之妖精把複蘇的機會讓給了死之妖精,所以死之妖精即將複蘇了。】
桃夭眉頭微皺:“你是說白色部分在犧牲自己,把能量轉移給黑色部分?”
【不完全是轉移那麼簡單。】
小小解釋道,【應該說是“讓位”。生之妖精選擇了自我犧牲,將自己積累的全部妖力能量和生命本源都獻給了死之妖精,這樣死之妖精就能夠獲得足夠的力量複蘇,但代價卻是生之花的枯萎。】
桃夭心中微震。
妖精從來都是自私的。
也正因如此,妖精之間的這種犧牲行為極為罕見,尤其是在還未完全複蘇的狀態下,這幾乎是聞所未聞的。
要知道,妖精的本能通常是自我保存、追求力量,而不是自我犧牲。
“是什麼原因會導致一個妖精做出這種選擇?”
桃夭繼續在心中詢問。
【原因可能有很多。】
小小回答:
【可能是感知到了某種危機,認為隻有死之妖精能夠應對。】
【也可能是兩位妖精之間有某種特殊的羈絆,導致生之妖精願意為死之妖精犧牲。】
【還可能是……生之妖精認為自己不值得複蘇,而死之妖精更有存在的價值。】
桃夭的表情逐漸變得複雜,既有驚訝,也有敬佩,還夾雜著一絲憂慮。
她知道,妖精的複蘇通常是一個漫長而穩定的過程。
但現在這種急速的妖力能量轉移,很可能會導致一些不可預測的後果。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向花蕾解釋這一狀況,並且做好死之妖精即將複蘇的準備工作。
桃夭深吸一口氣,準備開口向焦急等待的兩個女孩解釋這一切。
但就在這時,雙生花突然發出了一陣微弱的光芒。
黑色的部分開始散發出深紫色的光暈,並且越發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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