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之花,是所有妖精當中公認的、最為向往的權柄。
因為那是原初女神最重要的權柄,本身就代表著萬事萬物,乃至是她們這些妖精的起源。
那種力量超越了常規的理解和認知,具有改變一切的可能性。
在妖精的世界中,原初的存在如同傳說一般,既神秘又偉大,既遙遠又親近。
所以說,如果要說,誰最終能夠拯救已經故去的海之妖精使徒海棠的話。
那麼除了原初之外,海之妖精自認為,她恐怕再也無法找到第二位妖精。
隻有那種超越生死、超越時空的權能,才有可能挽回那些已經失去的東西,彌補那些無法彌補的遺憾。
二麵對此刻逐漸變得有些激動的海之妖精。
桃夭臉上依然帶著那種輕輕的、意味深長的微笑。
她的眼神平靜而深邃,就像是一麵鏡子,映照著對方的激動和期待,但自身卻保持著特有的冷靜和沉著。
“此身並不能保證一定能夠挽救。”
桃夭的聲音依然那麼柔和而平靜,帶著一種特有的溫柔和理解,但也有著某種無法回避的現實,“畢竟死了就是死了,即便這段舊日之夢能夠影響到現世,但也存在著極限。”
“就算能夠救一個已死之人,那也隻能夠挽救其平行世界的存在。”
桃夭繼續道,聲音中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深邃:
“原初的力量確實偉大,但也有其規則和限製。”
“它可以影響現實,但不能完全違背現實的本質和規律。”
這種說法既給出了一種可能性,又表明了這種可能性的局限性。
桃夭的態度模棱兩可,既沒有完全否定海之妖精的希望,也沒有給出一個確定的承諾和保證。
這種態度既是對現實的尊重,也是對期望的一種溫和引導。
既讓人保持希望,又不至於期望過高而最終失望。
但即便如此。
在聽完桃夭的這番話後,海之妖精的情緒依舊激動。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消化和接受這個既有希望又有限製的現實。
“我明白了!”
海之妖精似乎在咬著牙開口說道:
“就算隻是平行世界的可能性,也比完全沒有希望要好得多!”
說著,海之妖精轉過身,迅速走到花蕾麵前,眼神中充滿了懇求和期待。
她的姿態少有地放低,聲音中帶著一種罕見的懇求和尊重,完全不同於平時的傲慢和自負。
“請務必要把死之生給延續下去。”
海之妖精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深深的懇求和期待,眼神中既有請求:
“我為我之前的態度向你道歉。”
“現在,請你一定要成功!一定要!”
“隻要你成功了,那麼在原初權柄的作用下,或許能夠扭轉現實,創造一個不同的可能性!”
使徒海棠,一直都是海之妖精的一個遺憾。
在最開始知道舊日之夢的時候,海之妖精就想要彌補這個遺憾,哪怕隻是在一段夢中。
那種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
那種無法挽回過去的悔恨。
一直深深地刻在她的心裡,成為她無法釋懷的陰影和負擔。
雖然說,她前不久挺抗拒生之妖精的死之生。
但並不代表她並不想要挽救海棠。
相反,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夠挽回那個失去的生命,彌補那個無法彌補的遺憾。
隻是她一直認為,那是一種不可能實現的願望,一種隻能在心中保留的奢望。
而如今,在知道了這一段舊日之夢居然有那位偉大妖精的痕跡之後,海之妖精一下子就激動了。
她忽然開始期望死之生能夠成功,因為隻要死之生能夠成功,那麼原初的權柄,還真的有可能影響到過去,從而導致她們所身處的現在或者未來中,海棠能夠活過來。
哪怕可能隻是存在於平行時空的這種可能性。
但這也是海之妖精的執念,一種她無法放棄的希望和期待。
對她來說,即使隻是一種可能性,一種微小的希望,也比完全的絕望要好得多。
至少,她可以有一個努力的方向,一個期待的目標,而不是隻能沉浸在永遠的悔恨和痛苦中。
所以海之妖精此刻,反倒支持起了死之生,那種態度的轉變既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因為在她看來,這可能是她唯一的機會,唯一的希望,哪怕這種希望隻是一種可能性,一種不確定的未來。
花蕾看著海之妖精的這種轉變,心中也感到一絲震撼。
她之前一直認為,死之生隻是她和小白之間的約定,同時也是她與海棠,或者說情姐姐的承諾和責任。
但看現在的情況……
死之生,或許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更有用?
雖然說,海之妖精所說的那些關於原初妖精權柄的事情聽起來很玄乎,但看海之妖精的反應,原初妖精的權柄還真的挺離譜的,具有一種超越常規理解的力量和可能性。
而也正是這麼一番思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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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花蕾,反倒是更加有信心了!
“放心吧。”
花蕾的聲音堅定而清晰,“不用你說,我也會儘力的。”
對於花蕾而言。
無論這個行為最終能否達到海之妖精所期望的結果。
她都會儘全力去完成。
而隨著花蕾的這番話,死之生的過程繼續進行著。
那些白色的花朵在她和桃夭之間綻放,散發著柔和而神秘的光芒,形成一種特殊的氛圍和環境。
花蕾的表情依然專注而嚴肅。
另一邊,茉莉和緋櫻也依然在控製台前忙碌著。
試圖從機械之都的資料庫中找到一些有關桃夭和原初妖精的線索和信息。
隨著花蕾與桃夭繼續進行著死之生的儀式,
那些白色的花朵在兩人之間緩緩綻放,散發著柔和而神秘的光芒。
而在高塔的控製中心,茉莉和緋櫻依然專注於從機械之都的資料庫中尋找有關桃夭和原初妖精的線索。
桃夭所說的那些話語此刻自然而然地在茉莉和緋櫻的耳邊回響。
就像是某種無法忽視的真相或者啟示,不斷撞擊著她們的思維和認知。
這些概念如此深奧而複雜,令人難以一時理解和消化。
她們內心依舊很震撼,尤其是緋櫻,她在頓住了很久之後,那不太靈光的腦袋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這些信息對她來說太過複雜和超前,需要更多的時間來理解和接受。
但有一點她已經明白:這個夢境似乎比她們想象的要重要得多,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夢,而是可能影響現實的特殊存在。
“所以,情,你真的是桃夭的使徒?”
緋櫻終於忍不住通過茉莉身上的通訊模塊開口詢問,聲音中充滿了困惑和懷疑:
“那這麼說的話……之前有關於桃夭的事情,你是有多少是騙了我們的?”
她的問題直接而尖銳,既有對真相的渴望,也有一種被欺騙的不滿和質疑。
在緋櫻看來,如果情姐姐真的是桃夭的使徒,
那麼她之前對桃夭一無所知的態度顯然是一種偽裝,一種欺騙。
而這種欺騙,讓緋櫻感到一種難以形容的失落和困惑。
緋櫻有很多很多的問題想要在這個時候詢問人偶情。
她想知道桃夭到底在哪裡,為什麼會出現這個舊日之夢,原初妖精又是什麼,以及這一切與她們尋找桃夭的任務有什麼關係。
那些長久以來困擾她的問題。
那些無法找到答案的疑惑。
此刻如同潮水般湧上她的心頭,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解答。
但是,過了片刻,她卻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通訊模塊那邊一片沉默,沒有任何聲音或者回應傳來。
這種沉默既讓人焦急,又讓人困惑,仿佛所有的問題都被拋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沒有任何回音或者反饋。
就在緋櫻準備再次開口詢問的時候,小蕾的聲音突然從通訊模塊的另一端傳了過來。
那聲音清晰而平靜,帶著一種特有的理解和耐心。
“緋櫻,死之生已經開始了。”
小蕾的聲音中帶著一種特有的平靜,“在這個過程中,在這段夢裡作為海棠的情姐姐,可能會經曆一次生死間的徘徊,先死而後生。有什麼問題,等夢醒了之後再問吧。”
緋櫻嘴巴微張。
還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
結果就在這時,一旁正在破解資料庫程序的茉莉突然開口了。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特有的專注和興奮,就像是一個即將有重大發現的研究者。
“好了,程序已經破解好了。”
茉莉的聲音中充滿了某種成就感和期待,眼神緊盯著屏幕上不斷變化的數據和信息,“等我一下,緋櫻,我現在就幫你在資料庫裡找找原初的消息。應該會有一些相關的記錄和信息。”
她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移動,輸入各種命令和指令,嘗試從機械之都龐大的資料庫中篩選出與原初妖精相關的信息和記錄。
茉莉的表情專注而嚴肅,全神貫注地投入到這項工作中,希望能夠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和信息。
然而,過了片刻後,茉莉的表情逐漸變得困惑和迷茫。
她的眉頭緊鎖,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和疑惑,就像是遇到了一個無法理解的難題或者異常。
“不對……為什麼是空白的?”
茉莉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困惑和不解,眼神中充滿了疑問:
“資料庫中關於原初妖精的信息完全是空白的,沒有任何記錄或者數據。”
“這不應該啊,按理說,像原初這樣重要的妖精,應該有大量的記錄和研究才對。”
“反倒都是一些關於萬機之主的資料……”
她的眼神變得更加專注和思考,繼續在資料庫中搜索和瀏覽,試圖找到一些間接的線索或者信息。
然而,這次搜索的結果也讓她感到更加困惑和不解。
“而且,我特意找了一下情感係列人偶的相關信息,發現情感係列的人偶,雖然有排產計劃,但好像製造的優先級並不高,如果資源不足的話,後麵完全不會考慮製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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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的製造與排產,都會遵循相應的資源分配,優先會派給堆積一些製度更為有利的機械單位。”
“以如今的智源指數來看,情感人偶沒必要被製造……”
茉莉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新發現的震驚和思考,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和思考:
“所以情姐姐,我現在有些好奇,你到底是在什麼時間節點被創造出來的?”
“當時機械之都的情況,有必要製造出情感係列的人偶嗎?”
她的問題既是對資料庫信息的回應,也是對人偶情身份的新疑問。
在茉莉看來,如果按照資料庫的記錄,情感係列的人偶在機械之都的製造計劃中並不是高優先級的項目,那麼情姐姐的存在就變得更加特殊和不尋常,可能隱藏著某種特殊的原因和背景。
當然,茉莉也想到了一些另外的可能。
也許是這個舊日之夢的時間點,放在當下的機械之都,太過於提前了。
所以說,茉莉並沒有從資料庫裡麵找到自己想要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