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我已打發出府,以後納妾這事不必再提。”趙肅坐在付懷楹的對麵,看著付懷楹道:“母親若再與你提,直接回絕便是。”
付懷楹沒想到趙肅居然會直接將人趕出侯府。
往後秋月的日子恐怕不會那麼好過了。
付懷楹問:“可是侯爺不喜秋月?她是母親的貼身婢女,知根知底更讓人放心。”
趙肅表情嚴肅冷峻:“我的後院無須那麼多人。”
付懷楹便沒再說什麼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微妙的尷尬。
從前兩人相處時都是付氏說著他聽著,現在她不主動挑起話題,趙肅也不是話多的人。
付懷楹看向趙肅,眼中帶著疑惑,似是在詢問他怎的還在這。
趙肅瞥見桌上的白瓷碗,緩緩道:“......你還小,子嗣的事不必著急。”
付懷楹了然。
他這是把他喝的藥當做調理身子助孕的藥了。
付懷楹懶得解釋,敷衍地應了一聲。
趙肅這時從袖中拿出一把銅製鑰匙,遞到付懷楹麵前。
“這是我私庫的鑰匙。”趙肅道:“你收好,裡頭的東西你可以拿去用。”
他那天想了想,覺著大概是她缺錢用,才會去想著鑽營鋪子。
付懷楹當即就猜到了趙肅的意思。
“那我便替侯爺代為保管了。”付懷楹將鑰匙遞給紅袖讓她收好。
...
趙肅將秋月趕出府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侯府。
老夫人得知後十分生氣。
秋月是她的貼身婢女,伺候她多年,就這麼被趙肅驅趕出府,等同於打她的臉,絲毫不給半分麵子。
“該不會是付氏那兒說了什麼吧?”為老夫人斟茶的嬤嬤在一旁道。
老夫人撚動手中的玉珠,表情十分難看。
府上皆知是付懷楹將人安置在澄心堂,還說要指派丫鬟過去伺候,賢妻做派無可指摘。
那秋月也是趙肅親自將人趕出府的,無論如何都說不到付懷楹頭上。
“隻是可惜了秋月,被荀之親自趕出府外,日後怕是沒有人家敢要她了。”老夫人語氣淡淡,眉頭卻依舊緊皺:“不納妾,子嗣一事還不知要指望到何處去。”
“難道他是嫌棄秋月出身低微?”
“老夫人呀!依奴婢看這事不如先放放?前夫人的忌日就快到了,以侯爺的規矩是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納妾的。”
...
很快到了付疏月忌日的當天。
侯府大門口已經備好了三輛馬車,其中一輛上已經裝好了要帶的東西。
付懷楹身著素衣,從荷香院走至朱門前,身旁紅菱伴著。
從頭天開始紅菱的心跳就一直沒有平緩過,她既想回付府看看父母妹妹,又不敢回去麵對嚴冰華的眼睛。
昨晚付懷楹點名讓紅菱陪著她今日一同前往,這讓紅菱有些拿不準付懷楹的態度。
一早紅袖也不見了蹤影,似乎被付懷楹吩咐做事去了。
荷香院離大門遠,付懷楹走到大門口時趙肅和兩個孩子已經到了。
趙圖南看見付懷楹,臉上的表情就一直沒有好過。
常嬤嬤作為付疏月的陪嫁嬤嬤,自然也跟隨主子一同回去西陵祭拜。
趙肅身著青袍玉帶,左佩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