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何人所為?快去查。”呂天嬌說:“去將今日來過馬廄的侍從都挨個盤查,雁過留痕,定能查出個水落石出。”
此時付懷楹正在幾米開外的營帳內接受太醫的檢查。
“娘子身體並無大礙,手心被韁繩磨破了點皮,用點藥就行了。”
“多謝太醫。”
太醫檢查完後便收拾東西出帳給長公主彙報去了。
付懷楹低著頭正給自己手心的磨損處上藥。
此時背後突然走進一人,傳來沙沙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不是她認識的任何一人的,付懷楹凝眉轉身,便不期然與對方視線交彙。
“......付娘子。”
來人有著一張秀逸玉麵,神儀明秀,朗目疏眉,在這灰撲撲的帳下顯得格外突出。
他微微低著頭,那雙柔和如水的眼睛就這麼看著付懷楹,仿佛在無聲表達自己的內心情誼。
付懷楹露出禮貌的微笑:“探花郎。”
簡逢春上前一步,目光落在她手心的紅痕上。
他什麼也沒說,接過付懷楹手中的藥包,替她上藥。
“疼不疼?”
“......不疼。”
對比從前,這點傷對付懷楹來說不算什麼。
探花郎沉默良久,歎了一口氣。
“楹兒,你以前很是怕疼。”簡逢春緩緩道:“是不是他們都對你不好。”
付懷楹斂眸,看著他手上的動作,輕聲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簡逢春手上的動作一頓,不自覺用力攥緊了手中的藥包。
“......那我們之間的事呢?”
“也過去了嗎?”
付懷楹沒有料他還會提起從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簡逢春步步緊逼:“付娘子,若不是當年你耶娘要你去侯府做填房,我們便不會分開五年之久。”
付懷楹皺眉:“簡公子,此處乃皇家獵場,慎言!”
簡逢春的目光緊緊纏著付懷楹,一絲也不鬆開,他放輕了聲音,卻伸手抓住了付懷楹的手指尖。
“當初說好的,金榜題名時,我便來求娶你做我的妻子,你也同意了。”
“現如今你已和離,是不是也該履行你的諾言了?”
付懷楹聽了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和他互相許下承諾的人是原主,和他有感情基礎的也是原主。
前世明明再無簡逢春這號人的出現,怎的偏偏現在又突然冒出來了?
“簡公子,從前我們都還不懂事。如今已經過去五年了,五年的時間改變了許多——”
“楹兒的意思是,你現在對我,已經一絲情誼都沒有了嗎?”
付懷楹抬眸看向簡逢春,隻見他眼眶微紅,眼中水潤明亮。
這人是哭了!?
付懷楹的頭更大了。
若是情侶間對方哭了她自然樂意哄,也喜歡將這事當做兩人之間的情趣。
可她對簡逢春毫無感情,從前原主對他的那些情感記憶也變得淡薄,對此她有些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