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小姐多次辱我父母家人!聲稱我家不過是在皇宮養牲畜的,說我父親太仆寺卿不過是聖人的馬夫!”
“你胡說八道!”趙迎站起身指著沈清霞的鼻子罵:“你胡說八道!!”
太仆寺卿平日裡掌管宮廷車馬及全國畜牧事務,也的確要在聖人參加重大典禮時,親自為聖人駕車。
尋常人看來那可是莫大的榮耀,在趙迎的嘴裡,卻成了身份低微的馬夫。
此刻就有人捂嘴調侃了:“太仆寺卿再怎麼說也是朝廷親封的正三品官員,和定北侯輔國大將軍的官階也差不了多少呀。”
趙肅的官職是正二品的輔國大將軍,和太仆寺卿的正三品中間也不過差了一個從二品罷了。
這定北侯府如今的榮耀全靠趙肅一人支撐,另外兩個弟弟一個官職太低,一個閒賦在家整天風花雪月。
而這趙四小姐也不過是投了個好胎罷了,竟還大放厥詞。
老夫人臉色一變,心如擂鼓,手心冒汗,滿腦子在想如何避免這火燒到自家身上。
她正要說話,就見身邊的趙迎有了動靜。
一聽到沈清霞說的話,趙迎便有些急了,她連忙看向趙肅,隻見他表情十分難看,便又不敢說話了。
“胡說八道?”沈清霞冷笑:“當時侯府設宴,我便聽到你同你自己的婢女在商量如何引起魏公子的注意,我不過多嘴說了句‘這樣不好’,你便惱羞成怒,大罵我不過是聖人車夫的女兒,沒資格置喙你的事。”
“你不僅侮辱我的父親,還侮辱太仆寺的一眾官職,甚至推我入水!”
“當時周圍可不止我與你兩人,當時中書侍郎的孫女和太府寺卿家三小姐皆是見證!”
趙迎慌了,她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沒有!”
付懷楹看向趙迎驚慌的神色,隨後又看向楚月湘。
她記得當時紅袖打聽到的可是趙迎靠在年久失修的木欄上才落水的,並且是抓著沈清霞的袖子才導致她也落水的。
如果真相真如沈清霞所說,那侯府可真是費了很大心思來封口呀。
長公主此時麵無表情,卻有一種山雨欲來之色。
趙肅含著怒氣質問趙迎:“趙迎!她說的可都是真的?”
趙迎此時孤立無援百口莫辯,她慌慌張張看向趙肅,搖頭解釋:“不、不是......大哥,你信我,真的不是,我——”
沈清霞衝著趙迎冷笑:“不是?趙迎,在禦前說假話可是要拔舌的!”
趙迎頓時止住了話。
這下便是不向中書侍郎的孫女和太府寺卿家三小姐求證真假,都足以證明趙迎的心虛了。
“侯府為了你的臉麵,送來了一堆東西來堵我的口,你的二嫂看似道歉實則威脅我家不準將真相說出來!”
“你的臉麵是保住了,可我卻淪為了京中笑柄!道我不懂禮儀,去彆家赴宴與人爭執還落入水中招惹是非!”
“還道我爹身為太仆寺卿教女無方!”
“趙四小姐經此一事得償所願覓得一樁好婚事,而我和我耶娘卻受儘羞辱,憑什麼?”
沈清霞深吸一口氣,麵無表情道:“我要讓趙四小姐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
“既然趙四小姐瞧不起牲畜,那便讓趙四小姐死在牲畜的蹄子下罷!”
...
沈清霞來之前便聽趙迎同幾位閨中好友說要同長公主一起在打球宴上一同參賽打球。
魏長珩鐘愛棕色馬匹,趙迎定會為了引起魏長珩的注意,而選擇棕色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