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輝在一旁道：“說白了，秋堯這是知道自己不會離開薑家，有恃無恐呢。”
“唉，這就是我最擔心的事。”
“秋堯是暢快了，咱們的恩恩呢？恩恩以前吃的苦已經夠多了，難道回到自己家還要看彆人的臉色嗎？”
薑輝摟著鄔千秀，苦口婆心循循善誘。
“我知道你是想一碗水端平，想讓她們像是親姐妹，可是千秀，你有沒有想過，很多親兄弟姐妹就算有血緣的牽絆也能鬨到老死不相往來的程度，更何況是沒有血緣關係的。”
“秋堯強勢，恩恩軟弱，她們兩姐妹之間占上風的總是秋堯，吃虧的總是素恩。”
“千秀，相信我，我們對秋堯已經很好了，甚至為了照顧她的情緒比對恩恩還要好。”
宋予賢見鄔千秀垂著眼皮不說話，和薑輝對視一眼後道：“夫人，這些資料您可以看一下，都是真實的。”
鄔千秀沒有理會薑輝的話，而是抬頭看著宋予賢，緩緩道：“宋秘書，我是相信你的，但這件事，我想先問問秋堯和素恩。”
...
一直等到周五兩人放學回家，薑秋堯敏銳察覺到餐桌上的氛圍有些奇怪。
儘管鄔千秀表現得若無其事，薑秋堯也從薑輝的表情中看出來了點什麼。
趁著薑輝中途去露台接了個電話，薑秋堯和廚房裡的女傭對視了一眼，對方表情略凝重，微微點了點頭。
晚上八點多，鄔千秀敲響了薑素恩的房間。
薑素恩剛洗完澡，正在坐在沙發上玩平板。
鄔千秀進來見她的頭發還濕著，先是給她吹乾了頭發，隨後才裝作無意間提起和薑秋堯的關係如何。
薑素恩起初還並沒有在意，直到鄔千秀提起之前學校裡傳聞她被薑秋堯霸淩一事。
薑素恩先是下意識回答“沒有”。
隨後她才意識到之前的那些事鄔千秀應該是知道了。
緊接著鄔千秀拿出一疊資料：“這是宋秘書查到的，是真的嗎？”
從前薑秋堯讓薑素恩端茶送水這些小事鄔千秀並不覺得是欺壓，家裡有姐妹感情好的也是如此。
但沒想到在學校裡薑秋堯對薑素恩做的事不僅僅是一端茶送水那麼簡單。
讓薑素恩跑腿也都是家常便飯的事。
比起聽彆人口中的轉述，不如直接問當事人。
“恩恩，你不用擔心其他的，你就告訴媽媽，姐姐是不是在欺負你？”
鄔千秀說：“現在姐姐不在這裡，你需要和我說實話。”
薑素恩心中百轉千回，最終還是搖搖頭：“沒有，媽媽，姐姐沒有欺負我。”
剛看到薑素恩躊躇時的模樣，鄔千秀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真的害怕那些事都是真的。
一個是她從小養到大的女兒，一個是她的氣你女兒。
無論哪一方委屈她都很會很難過。
聽到薑素恩否認時，鄔千秀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後看到薑素恩乖巧的模樣便想到薑輝的那句“秋堯強勢，素恩軟弱”。
便又皺眉問道：“真的沒有嗎？如果有的話你可以直說，不用害怕其他，媽媽會為你做主。”
薑素恩此時心裡已經天人交戰幾百回了。
看著鄔千秀的眼睛，薑素恩再次搖了搖頭。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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