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雖然天天有,卻從未有兩日是完全相同的。
比欣賞美景更幸福的,是能和喜歡之人共享這份美好心情。
陳介然嘴角的笑明顯是發自內心的,他看著薑秋堯,眼中的笑意比日出的光還要溫暖明亮。
兩人就這麼靠在一起看鹹鴨蛋般的紅日冉冉升起。
這一幕恰好被池善鴻儘收眼底。
他心中直泛苦澀,神情失落,強迫自己彆去看。
待到日光完全燦爛,學生們大多也陸陸續續起來了。
有個學生會乾事來喊陳介然,他把手中的暖寶寶遞給薑秋堯後便離開了。
薑秋堯回到帳篷時,薑素恩正在收睡袋。
“姐姐,老師說可以把帳篷收起來了。”
“行啊,那你收吧。”
薑素恩就猜到薑秋堯會讓她來弄,於是默默開始拆帳篷。
收拾好場地遺留的垃圾後,眾人在老師的帶領下往另一條路繼續上山了。
薑素恩的帳篷包讓一個男生背去了,比之前輕鬆不少。
不過她依舊對茂密的叢林有著未知的恐懼,緊緊跟在薑秋堯的身後,時不時用棍子掃過腳邊的草叢。
上午老師會為大家講解一些地理知識,不過薑素恩壓根就聽不進去,總感覺周圍的草叢裡有什麼東西。
瞧著她草木皆兵的模樣,薑秋堯哼笑一聲:“彆擔心了,大部分的蛇都還在冬眠期。”
被發現的薑素恩表情尷尬。
...
下午三點鐘,一行人浩浩蕩蕩開始下山了。
下山的路程比上山時輕鬆快樂不少,學生們的精力也恢複了些,一路上嘰嘰喳喳聚在一起討論晚上和明後天的兩個周末去哪玩。
陳介然的工作少了許多,他出現在薑秋堯的身旁,兩人旁若無人的湊在一起聊天談笑,氣氛好到插不進第三人。
就連老師看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被忽視在身後的薑素恩心中一股莫名的不開心。
像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有了新的朋友一樣,詭異的醋意。
可是怎麼可能呢?
薑秋堯怎麼可能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她們隻是因為利益聚在一起的同盟,不會是朋友。
那麼為什麼她會覺得不爽呢?
是因為明明是薑秋堯把她拉進來的,卻又無視她的緣故嗎?
薑素恩不喜歡被無視。
過去的十七年她被無視的已經夠多了。
真的不想再被無視了。
薑素恩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走了上去,開口道:“姐姐。”
薑秋堯和陳介然同步回頭看向她。
薑素恩頓了一下,眼神一瞥,隨後指向不遠處:“他們都在看著你。”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薑秋堯和陳介然看見了人群中的池善鴻和陸靖和。
說起來這兩人是一隊的,因為沒有人願意和嘴毒的陸靖和一隊。
陸靖和的臉一慣是被人欠了八百萬的表情,池善鴻倒是平靜,隻是看向薑秋堯的表情十分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