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常小姐已經安置好了。”
“知道了,退下。”
很快大殿內重新歸於平靜。
隻見那一身玄金色蟒袍的身影走至大殿中央,一聲低沉的召喚讓何晚幾乎是條件反射就從房梁上跳了下來。
“奚時。”
這個名字何晚已經許久沒有聽過了。
曾經代表著她屈辱的過去的名字。
剛才也許何晚還能保持平靜,現在即便她臉上麵無表情,也無法否認此時並沒有麵上看起來的那麼心如止水。
蟒袍男子身量高大,側過身露出了半張精雕細琢的臉。
隻存在於記憶的那張臉又重新出現在了麵前。
看到那張臉,何晚也不由得愣神了幾秒。
隻是那雙睥睨的眼睛掃過她時,身體像是有什麼東西牽引著她,不由主地跪了下來,
而此時,她半跪著,以下屬的姿態,跪在對方的腳邊。
這是她曾經做過無數次的動作。
“孤吩咐的事,你沒有做到。”
熟悉的一句話。
何晚抬起頭,看向對方。
下一秒,重重的巴掌落了下來——
何晚毫無防備,臉被扇到了一邊,半邊臉很快從火辣辣變成麻木。
她耳邊嗡嗡作響,對方說了什麼已經聽不清了,她隻能感受到自己胸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膨脹、變大,然後跳出來。
憑什麼?
憑什麼?
何晚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眼睛也開始看不清了。
她又感覺自己正在下墜,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她聽見有人在喊自己——
“何晚。”
“何晚。”
“何晚!”
何晚迅速睜開眼,眼前是胥懷真的臉。
四周又變成了昆侖宗山腳下的樹林。
她這是......回來了嗎?
身旁的胥懷真一臉擔憂地看著她:“你迷失在陣法裡了。”
何晚抬起手摁在眉心處。
她有些心有餘悸,平靜下來後才開口道:“我在裡麵看到了一些東西,這個陣法的確很厲害。”
胥懷真道:“這是正常的。”
“不過凡人進去應該很快就會被陣法送出來,我在外麵等了你許久,還以為你是出了什麼事。”
何晚察覺到身體有些不對勁,剛才在陣法裡也有一種即將要被吞噬的感覺。
她必須儘快離開昆侖宗。
正想著怎麼甩開胥懷真,突然胥懷真腰帶上的玉簡閃了閃白光。
胥懷真拿出玉簡,裡麵傳出一道焦急的男音:
“大師兄!大事不好了!鎮魔淵外附近監測到了濃鬱的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