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姐姐,前麵就是小柔的家了。你身上受了傷,去我家,我讓我娘親給你看一看。”
甄鳯看著麵前的小柔,雙眼已經朦朧,她好像這是真的,但是內心的理智告訴這隻是幻境。
“姐姐,你是怎麼受得傷?”小柔時不時的扭頭看看甄鳯。
甄鳯也看了下自己,腰間的衣服被利器切開了口子,皮膚上有著一道血痕,傷得不重。腿上好幾處被路上樹枝劃破的傷口,也不重。
最重的是手臂上有一處劍的貫穿傷,就是甄鳯用來手臂擋攻擊的時候被一把劍捅穿了手臂。
“姐姐跟著一個商隊想到遠方去探親,路遇山匪,我逃出來了。”甄鳯流著淚說完了這些話。
這並不是疼的,而是甄鳯看到麵前的小柔,就忍不住想要流淚。
顏尋先前是給甄鳯講過所經曆的幻境的,關於門的事情,她自然也有所理解。
但是看到幻境中的小柔,甄鳯還是忍不住跟著小柔想去她家看看。
僅僅三十步而已,麵前的就是那麼一座小木屋,外麵圍著一些竹子紮的柵欄。
甄鳯跟著小柔,慢慢走著,每一步都顯得很沉重。
小柔以為是甄鳯受了傷,走不快,倒也不催。
實際上,甄鳯走得慢,是始終沒有想好如何去麵對。
曾經的甄鳯確實受過傷,確實被在小溪旁玩耍的小柔帶回了家,那個時候走的很快,因為那時候的甄鳯隻想躲避山匪。
但是這一次幻境之中的甄鳯,卻拖著沉重的步伐,不願意太快靠近那座小木屋。
“娘親,娘親,一個大姐姐受傷了!”小柔還未到家門口就喊了起來。
不過也就差二十幾步路的事兒,小柔的做法也沒什麼。
一個女子打開了小木屋的門,她眼眸清澈,如湖水一般深邃,不染一點塵世氣息,她容顏如白玉精雕而成,完美無瑕,她雖身穿粗布麻衣卻仍舊氣質不凡。
甄鳯再一次看到了這個女子,她叫山花野。
說起來很是奇特,甄鳯第一次聽她介紹的時候非常詫異。
如此一個氣質容貌都非常清新脫俗、傾國傾城的美人,卻用了這樣的有些粗糙的名字。
甄鳯也想起來她講述自己名字的場景,那是她腦海中最美好的一幕。
“我姓山,這個沒辦法改,我曾是家中最美女子,卻成日裡像一隻金絲雀困於囚籠之中。
偶然之間我認識了他,是他將我帶離家族,到此處安家,我看到那漫山遍野的小野花,它們都儘情的享受著陽光雨露。
而後我就改了自己的名字,花野,野並不是野蠻的意思,是代表著這一山的自由。”她緩緩說出,語氣平靜,卻又蘊含了無儘的自由氣息。
幻境之中的山花野一如既往的那種飄逸出塵,粗布麻衣也無法遮掩她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