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夜晚不比九月。
晚上開窗的話,會有點冷。
許所念將窗戶關上,又拉上窗簾。
浴室裡淅淅瀝瀝的水聲,讓她的腦海亂得跟外麵廣場上的人流一般。
“學姐,幫我拿一下衣服,在我的包包裡麵。”
“哦,好。”許所念愣了一下道。
“要白色的。”
“你啥也沒帶進去?”
許所念覺得她粗心的像是故意的。
“咳咳,就忘了三角形,學姐要是不方便,也可以不要。”
隔著磨砂玻璃說話,應如願的聲音帶著點回音。
“說什麼傻話,賓館的被子衛生程度不比家裡麵的。”
許所念打開應如願的雙肩包,露出驚訝的神色。
明明就沒多大的空間,愣是塞了護膚品和好幾套衣服。
換作是她,塞一套衣服,包就滿了。
不得不說,這也是女生的天賦之一。
翻了翻,許所念找到一條看起來挺可愛的三角形。
比起她的,也就成熟那麼一丟丟吧。
手指勾著,許所念沒刻意去捕捉氣味。
對她來說,那樣真的會很下頭。
可是,即便隔著腦袋很遠,許所念依舊聞到一股香香的氣味。
她能從其中分離出屬於如願的氣息。
她現在終於明白,應如願那天為什麼要聞她的毛巾。
一方麵如願確實不正經,
另一方麵,戀人之間,似乎對彼此的氣味,有一種彆人理解不了的敏銳。
敲了敲門,看著光影下模糊卻玲瓏的陰影,許所念感覺饞蟲被勾了起來。
——她餓了。
“謝謝學姐。”門沒有刻意打開一條縫。
而是很自然的打開一半。
隨著水汽撲麵而來,是一股馥鬱的香氣。
她看到了懸在白雪之上的半邊月亮。
然後是一張妖精般,帶著得逞笑容的臉。
“彆……”
許所念反應過來時,被一把拉入了霧氣之中。
花灑摔落,四麵八方都是毫無規則的水。
許所念瞬間變成了落湯雞,襯衣緊繃起來,就像透紙貼在原畫上一般。
“學姐,在這裡可以嗎?”
應如願的小臉似煮熟的大蝦一般,動人的眸光閃爍著堅定的神色。
“等回家好嗎?”許所念擰巴著聲音道。
她時間不知道眼睛往哪裡看好。
比她矮半個腦袋的身體,卻在這種特定的情況下,有一種特殊的“威嚴”。
讓許所念產生了一種我是犯罪分子的想法。
“為什麼?”應如願上前一步。
同樣的位置,再次有了被尖銳物體刺穿的感覺。
接著是小貓舐毛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