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柿子樹沒老死,就摘點柿子回去,如果柿子樹老死了,往後就不去老家院子裡了。”
“直接去山頭。”
“山頭?看樣子是荒蕪很久的地方欸。”
應如願從車窗眺望著,綠意和枯黃交織著,就像生命的燦爛和落幕。
“我爸葬在那裡,很久了。”
應如願頓時沉默,眼神有點慌張,滿臉愧疚。
她覺得自己過於遲鈍,竟沒有察覺到學姐言語之中的傷感。
“沒事,我爸喜歡熱鬨,喜歡喝點小酒,一會你陪我敬他一杯。”
許所念笑了笑,算是慎重的和應如願,提及關於自己父親的事。
“好,學姐陪幾杯我就陪幾杯。”應如願握緊小拳頭道。
她心尖兒此時有點發顫,這算不算見家長。
咳咳……
“又吹牛,就你那一杯倒,說出來都丟人。”許所念毫不客氣的嘲笑道。
“壞蛋。”應如願白她一眼,抱著熊假裝生許所念的氣。
其實暗戳戳的思考著,待會該說些什麼話,好讓叔叔知道自己是真正愛著學姐,讓叔叔在天上儘管放心,她會照顧好學姐的。
大概是路太顛的緣故,許有魚醒了,揉了幾下眼睛,便趴在車窗上看。
“哥,村子裡蓋了好多新房子欸,都看不到什麼紅磚房了。”許有魚感歎。
路兩邊還加上了不少垃圾桶,碰巧路過抱著孩子的女人,她竟然一點印象沒有。
要知道,小時候她可是家家戶戶都熟悉的。
“這些年,在外麵從年輕闖到中年的人,都選擇回老家蓋房子了。”
許所念拍了拍方向盤上的喇叭,一隻水牛擋住了路,老得銅鈴般的雙眼,蒙上一層灰幕。
聽到喇叭聲,趕牛的老人,連忙將牛拉走,並衝著許所念歉意的笑笑。
“後屋的王伯。”許所念驚訝道。
去年離開的時候,王伯身體差得走不動道,她以為這老頭不行了。
沒想到今天看起來,竟是頗為健朗。
許所念手掌摁在搖窗旁,準備跟王伯問一聲好,遞幾包煙。
可一想到王伯多半不認識現在的自己,伸出的手就縮了回來。
到時候應如願察覺到許所念的意圖,立馬搖下車窗,從麵前拿了包黃山給老人。
“大爺,驚擾了您的牛,這包煙賠禮。”
應如願雙手遞上,她是有點緊張的。
並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合不合禮。
“抽一根就行了,哪能要你整包。”王伯擺擺手,笑起來就幾顆門牙。
他又開玩笑似的拉拉牛繩。
“牛老了就跟人老了一樣,又笨又慢,還特彆強。”
“我看爺爺您硬朗得很呢。”應如願連忙拆開煙,抽了一根給王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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