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章就去了六扇門,這回來了,總是要和柳如龍說一聲,畢竟,李章還在六扇門這邊掛著名呢。
去六扇門露了個臉,刷了一下存在感之後,李章又去了白馬寺,先是找師父一清聊聊天,再去找住持一德聊聊天,順便和一德說了說鬆草香的生意,順利地成為了白馬寺的佛香供應商。
把這些事都辦完了之後,李章覺得沒什麼事了,就回了家,歇著了。
又過了一天,李藝來找李章,一起回桃花村,李章帶上了芸娘和春娘,跟著李藝一起回家了。
李章回到了桃花村的家裡,自然是讓家裡人高興了一番,李章把芸娘和春娘收入房中,也讓大家高興了一番,但是大家的焦點都不在李章身上,而是在大妹李繡的身上。
李章打聽了一番,才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和李繡定親的那戶人家姓程,就在鎮上,也是大戶人家,李繡的未婚夫君叫程誌,字高遠,是個秀才,還是李意的同窗。
前兩個月,這程誌遊學回來了,據說是打算參加今年的科舉考試,早早的就回來準備了。
李家這邊,聽說程誌回來了,就托人上門問了問,這雙方的年紀都不小了,什麼時候,把這婚事給辦了。
當時,程家給回的話,是說程誌要全力準備科舉考試,無暇顧及彆的事,希望等科舉考試結束了,再來商談這婚事。
李家也信了這說法,就等著程誌參加完科舉考試了,再來上門提親。
誰知道,前兩天,程家又托了人來傳話,隻說要取消婚事,也沒給個理由。
李繡和程誌定親都兩年多了,李繡也就等了這程誌兩年多了,這都等到十七歲了,成了大齡姑娘了,結果,程家一句話,就把婚事取消了,那李繡不是白等了這麼長的時間了嘛。
李家大娘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好不容易等到李藝回來了,把這事告訴了李藝,希望李藝能做主,為李繡討回公道。
李藝前幾天正好去了洛陽,也不知道這事,這一回來,聽說了這事,也是眉頭緊鎖,尋思著該怎麼辦。
李藝可是真的很疼愛李繡這個女兒的,哪裡會讓李繡受這委屈,說什麼也要為李繡出這一口氣。
“明天,我親自去一趟程家,問問他們,是什麼原因,要取消這門親事。”李藝說道。
“阿耶,我陪你去吧,他們要是敢不講道理,我就把他們家給砸了。”李章說道。
“行,有二郎陪著我,諒他們也不敢搞事情。”李藝答應道。
因為李繡的事,一大家子都吃不好飯,李章也是草草的吃了些飯菜,填了下肚子,就沒心思吃飯了。
在桃花村住了一晚,天亮之後,李藝和李章就去了鎮上。
這個鎮叫作清水鎮,隻因有一條清澈的溪水,穿鎮而過,因而得名。
程家在鎮上,也是個有名望的大戶人家,這次居然做出了毀婚這麼缺德的事,李藝已經做好了和程家大吵一架的打算了,帶上李章,就是為了預防程家惱羞成怒,動用武力解決問題。
到了程家的大門,李藝把門環拍得啪啪作響,聲音非常大。
很快,就有個家丁出來開了門,一臉的怒氣,一看站在門口的李章,那麼大的塊頭,不敢發作,隻好強忍著怒氣問道:“你們是誰,有什麼事嗎?”
“我是桃花村李家的,叫你們家老爺出來見我。”李藝大著嗓門說道,生怕左鄰右舍聽不到。
那家丁估計知道桃花村李家是誰,就說道:“原來是李家的老爺,還請進來喝杯茶,我這就去喚我家老爺。”
“不必了,你們程家的門檻太高了,我不敢進啊,讓你們家老爺出來,我就當麵問他一句,他要毀婚,理由是什麼。他要是不能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那就彆怪我撕破臉,到府衙去告你們一狀了。”李藝依然扯著嗓子大喊道,引來了不少路人的圍觀。
那家丁沒有辦法,隻好進去叫自家老爺出來了。
過了一會兒,程家的老爺出來了,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伸手就來拉李藝,說道:“哎呀,李兄,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啊,快進來坐呀。”
李藝猛的一揮手,甩開了程家老爺的手,說道:“你少來這一套,我就問你,你家要毀婚,理由是什麼,不說出個理由來,我跟你沒完。”
這時,門裡走出一個年輕人來,對著李藝拱了下手,行了個禮,說道:“李伯父,理由就一個,我程家乃是詩書世家,令千金不過一商賈之女,怎麼配進我家門呢。”
李藝一聽,血氣上湧,說道:“我呸,你程家往上數幾輩子,都沒出過一個當官的,也敢說自己是詩書世家?行,今天我認了,你們等著,我李家也不是吃素的,咱們走著瞧。”
李藝轉身要走,李章上前一步,問道:“你就是程誌?”
那年輕人眉頭一皺,問道:“你是誰?”
“認識一下,我叫李章,是李家二郎,六扇門捉妖司副總捕,正六品官職。你不過是個秀才,即使考上了進士,外放做了縣令,也不過是個七品,見了我,雖然不用下跪,也得低頭。”李章冷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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