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不咎?難哦。我大唐軍隊攻打金城的時候,有一營士兵,半夜裡,被一支扶桑軍隊偷襲,全營的士兵都被殺了。事後,那支扶桑軍隊被大唐的軍隊追上,有一部分被剿滅了,還有一部分逃跑了。根據抓到的俘虜供述,他們是受了你娘的旨意,來攻打大唐的軍隊的。所以啊,你們想既往不咎,我大唐的十幾萬大軍,可不這麼想啊。”李章說道。
“不可能,我娘怎麼可能派軍隊到新羅這邊,攻打大唐的軍隊,絕對不可能。”赤尾震驚得跳了起來。
“問題是,那些被抓住的俘虜,口徑一致,咬定了是你娘的手下,受了你娘的旨意,潛伏在新羅,與我大唐軍隊作戰的。”李章說道。
“我能不能去見一下那些俘虜?”赤尾冷靜了下來,想了一會兒,才說道。
“那些俘虜,也參與了偷襲我大唐軍隊的行動,手上有我大唐士卒的鮮血,罪大惡極,交待清楚了口供之後,就被砍了頭,祭奠我大唐陣亡的將士了。”李章說道。
“那就是沒有活口了?”赤尾問道。
“也不是沒有活口,那支扶桑軍隊不是還跑掉了一部分嘛,他們躲得很好,現在都還沒被大唐的軍隊挖出來,還不知道在新羅的哪個山溝溝裡躲著呢。”李章說道。
“我明白了,回去之後,我會向我娘說清楚的。”赤尾說道。
“大唐的大軍,現在還在忙著肅清新羅的叛軍勢力,還顧不上這件事,等大軍騰出手了,就要開始追究這件事了,畢竟,一個營的士兵,半夜裡被偷襲,一個都沒活下來,這件事太大了,大唐需要一個交待。”李章說道。
“我敢保證,這事肯定不是我娘做的,這不符合我們的利益。”赤尾說道。
“我自然是相信的,我和你以及你娘的交情這麼好,知道你們的為人,自然是站在你們這一邊的。但是我在大唐的大軍裡,地位不高,說不上話的。”李章笑著說道。
“你是水師的總管,獨立帶領一支水師,這地位還不高嗎?”赤尾不相信地說道。
“我這水師總管,不過是三品官,大唐大軍的統帥,是一品鎮國公,我在他麵前,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隻能在角落裡站著。”李章裝作很無奈的樣子說道。
“我會讓我娘儘快派一支使團,向大唐的統帥澄清此事。”赤尾說道。
“還有幾個線索,你看看有沒有用。一個是,那支扶桑軍隊有個領頭的,被抓住了,據他交待,他叫宮城忠義,是你娘的心腹手下。還有一個是,那支扶桑軍隊有一種手段,能讓幾百人陷入昏睡,怎麼都醒不過來。我大唐的那一營士兵,就是中了這種手段,無力反抗,才被殺了的。”李章又說道。
“宮城忠義?”赤尾一聽,臉色都不對了。
“怎麼,還真有宮城忠義這個人?”李章笑嘻嘻地問道。
“我娘手下的確有這麼一個人,不過,前兩年就失蹤了,不知去向。”赤尾拉著臉說道。
“那你們完了,洗不清了,什麼失蹤,都是騙人的吧,依我看啊,他八成被你們派遣了去執行什麼秘密任務了吧。”李章裝作很無奈的樣子說道。
“也許,真的宮城忠義早就被謀害了,這個宮城忠義,是個假冒的呢?”林四海在一邊說道。
“那你們得拿出證據來啊,拿不出證據,空口無憑的,大唐的十幾萬大軍,憑什麼相信你們所說的啊。”李章說道。
“我先回去了,以後再來看你。”赤尾已經坐不住了,這就想走了。
“大老遠的來了,怎麼也得多住兩天嘛,讓我招待一下你,儘一下地主之誼嘛。”李章很是敷衍地說道。
“多住兩天?住哪?住你房裡,睡你床上,行不行?”赤尾語氣不善地說道。
“我送你們上船吧。”李章立馬改口。
“呸,有色心,沒色膽,送上門的肥肉都不敢吃。”赤尾白了李章一眼。
“我去船上打聲招呼,讓他們準備開船。”林四海聽見赤尾說的話有些過分了,知道自己不適合聽,趕緊找了個借口跑了。
“不是我不想吃,是不敢吃啊。現在大唐和扶桑的形勢不好,搞不好就要打起來了,我要是吃了你這塊肥肉,到時候,我站哪邊啊?”李章故意苦著臉說道。
“先吃了再說唄,大唐和扶桑要是真的打起來了,你該站哪邊就站哪邊,我不怨你。”赤尾倒是一門心思的想把自己送到李章的床上。
“那不行,我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也是個負責任的男人,這種吃乾抹淨,就不認人的事,我乾不出來。”李章正氣凜然地說道。
“呸,沒膽子就是沒膽子,找那麼多借口做什麼,我都不在乎了,你還說這些做什麼。”赤尾恨恨地說完,就往外走了。
“慢走啊,一路順風啊,下次再來啊。”李章一路送著赤尾到了碼頭,看著赤尾心急火燎的上了船,跑了。
至於赤尾說的那些勾引的話,李章是一個字都不相信的,狐狸精的話要是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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