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王府,幽靜的庭院,風蕭蕭兮。
夜風瑟瑟,一位身著白衣,風華絕代的男子,微微舒展雙臂。再細細看下去,懷中抱著一位翩翩少年郎,曲眉豐頰、螓首蛾眉。
賀蘭鬱低身,吻輕落慕容顏眉間,捏起一縷發絲輕揉起來。看著慕容顏臉色漸漸恢複紅潤,賀蘭鬱眼尾一挑,眼眸深海,幽暗翻騰。
賀蘭鬱十分細致給慕容顏掖了掖被子,便悄無聲息離開了房間。
風清朗月的賀蘭鬱站立在一顆桐樹下,瑩潤如玉的手,勾起一抹落葉,輕輕一碾,那綠葉瞬間碎成灰,揚在半空中,隨著早間的清風而去。
賀蘭鬱看著紛紛揚揚而散去的綠葉,唇角微揚,勾出攝人心魄的笑。
“西夜。”賀蘭鬱輕聲道。
守在院門不遠的西夜,聞言,訓練有素落到離賀蘭鬱不遠處,但特意和房間保留了距離,拱手道:“主子。”
賀蘭鬱手指微動,一封信便十分有力向西夜飛去,西夜看著那信四平八穩落在自己掌心,又聽到賀蘭鬱言。
“燁兒長大了,孟子謙還算教的不錯,隻可惜差了點火候。還不知這樣做的後果,不如就由本王這個當皇叔好好教他!”
賀蘭鬱嘴角輕揚,愈來愈濃,又道:“這信是本王送皇上南巡的禮物。”
看清上麵寫的人名,西夜心知小主子真的動怒了,打算親自“教導”皇上。
西夜不敢耽誤,趕忙拱手道:“是。”
伴隨著清日的晨光,一匹快馬向汝王封地滁城趕去。
慕容顏是臨近晌午才漸漸轉醒,視線迷離的打量著四周,這裡的事物都無比熟悉。慕容顏緩慢撐著起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望著四周熟悉的環境,額頭側旁的太陽穴隱隱作疼。因為慕容顏知道了,這裡並不是自己府邸,而是給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錫王府的言閣。
慕容顏撐著頭,努力回憶著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她明明記得是跟孟子謙約好,在湖心亭相見,可後來、後來
對了!後來是看見一個形似孟子謙的人掉入湖裡,自己也跟著跳了下去。再、再後來就想不起來了。
慕容顏捶頭,絲毫回憶不起之後的事情。隻是隱隱感覺頸部一痛,好像也聞到一縷藥香味,再之後好像好像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好了!你彆在心底嘀嘀咕咕了!吵得我頭疼!”忽現的121一臉怒氣,道。
“咳咳!”
忽現的121倒是給慕容顏嚇了一跳,感覺喉嚨發痛,忍不住咳出了聲。
“哎!宿主!你沒事吧!”121一臉關懷問道。
慕容顏搖了搖頭,摸了摸自己喉嚨,聲音有點乾澀道:“我這是怎麼了?”
“你剛解毒沒多久,這樣反應正常。”121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慕容顏,道。
慕容顏憑空接到白瓷藥瓶,一臉疑惑道:“中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121津津有味給慕容顏講著故事,無不詳細,慕容顏聽得心思一上一下的,更彆說知道了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正是皇宮的小皇帝。
慕容顏心中無限的惶恐,不僅馬甲掉了,還連累了她最不想連累了的賀蘭鬱。
而賀蘭鬱將自己接到錫王府也不知好不好?如果小皇帝得知此事,是不是代表著他們叔侄二人已經開始正麵開戰了?
可慕容顏又不知,賀蘭鬱將人帶入自己府中,則是又用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養傷”。
就在慕容顏一臉愁容的時候,一道溫婉可人的身影緩緩而至,看見慕容顏的醒來,眼眸閃過水光,笑容也一點一點綻放。
“夫君,你總算醒過來了!”杜婉婉撲在慕容顏的身前,眼淚一瞬間就落了下來。
一開始見到杜婉婉時,慕容顏還有點發愣。又聽到杜婉婉哭,趕忙安慰著拍了拍杜婉婉的後背,道:“婉婉,我沒事,哭什麼呀!”
杜婉婉抽抽涕涕,用手帕擦了擦淚痕,道:“顏顏,對不起,我一時沒忍住。”
“沒事。”慕容顏略帶虛弱的笑意,拍了拍杜婉婉的頭,道。
又安慰一陣,慕容顏才開口問道:“婉婉,你怎麼會來這?”
“是攝政王將我們請過來的,說是你在湖邊遇險,正巧王爺碰見,將你救回。奈何你傷太重,就把你接到了錫王府治療。
哦對了!楊晗他也來了,就在門外。”杜婉婉聲音有點沙啞,道。
慕容顏了然地抿了抿嘴角,原來如此,怪不得這賀蘭鬱敢光明正大將自己接入府中,原來已經備好了理由。
就在慕容顏和杜婉婉說話之際,剛說道楊晗沒多久,楊晗就到了。
“大人你醒了!”一臉高興的楊晗也衝了過來道。
慕容顏微微點頭,道:“嗯,是出了什麼事嗎?”
楊晗經過慕容顏的提醒,才想到剛剛自己來的目的。實則是因為知道自家大人醒來,有點過於高興,之所以忘記大事。
“啊!差點忘了!皇上來了!”楊晗摸著腦袋,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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