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舍去自己未婚妻的性命,連帶自己的生命去賭那個虛無縹緲的勝利,另一邊則是與自己的未婚妻安全的離開這個紛亂的戰場。
況且肯尼斯自己把能保護自己的聖堂教會的人給殺了,想要活命,也隻能答應索爾要求。
見到肯尼斯已經有意向偏離到索爾這邊後,衛宮切嗣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隨時準備撤離的方向。
“我……我……”肯尼斯顫顫巍巍的拿起手中的契約,嘴中艱難的吐出了剩下的兩個字。
“交易。”
當肯尼斯說完這兩字之後,整個人癱坐在輪椅上,好像用儘了全部的力氣,眼神空洞,再也沒有一絲神采。
肯尼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當初來參加聖杯戰爭到底是為了什麼?現在又得到了什麼?
自己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在這裡報廢了自己的魔術回路,從此再與魔術無緣,以後回到時鐘塔的日子,得到的將會是同僚的羞辱與輕蔑。
“主人……”
失落的不僅僅是肯尼斯,迪盧木多也喪失了鬥誌,失魂落魄的跪坐在一旁,全然沒有了費奧納騎士團第一高手該有的樣子。
自己再次現界,為的就是能夠再一次效忠自己的君主,沒成想,曆史的車輪是如此的相似,被君主謾罵,被懷疑,直到……被拋棄,啊~~也隻有最後一點不一樣吧。
迪盧木多突然感覺到世界對他深深的惡意,為何自己想對一位值得追隨的君主效忠就那麼難嗎?難道自己天生就是背叛與被背叛中度過。
感受到迪盧木多與自己的契約已經建立,索爾微微一笑,把載有索菈烏的輪椅推到肯尼斯的旁邊,完成自己的承諾。
肯尼斯撫摸著索菈烏那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頰,輕輕擦拭著濺到臉頰上已經凝固的血滴,眼中忍不住留下了哭笑的淚水。
隻不過那到底是安全的喜悅還是悔恨的淚水就不得而知了。
“迪盧木多。”索爾輕喊了一聲。
“在,主……人……”
最後一個字仿佛晦澀難當,細小的聲音比飛行的蚊子還低。
“不習慣,就先不叫吧。”索爾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歎了口氣,說道:“現在,我給你的第一個命令,就是護送肯尼斯與他的未婚妻安全登上飛往倫敦的飛機,算是給他們踐行,也是給你最後一次向原主人效忠的機會吧。”
“……是!”
迪盧木多的眼神中恢複了一絲的光彩,看向索爾的眼神也從憤恨慢慢淡化,這就是以後新主人的仁慈嗎?
索爾轉頭看向一邊,似笑非笑道:“兩位,還有什麼事嗎?要是沒的話,那麼就散了吧。”
不用索爾提醒,衛宮切嗣在肯尼斯簽下“自我強製證文”時,就已經萌生退意,在索爾顧忌到肯尼斯他們的安全時,沒有餘力強留他們,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衛宮切嗣二話不說,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阿爾托莉雅略有深意看了跪在一旁的迪盧木多後,也隨著愛麗絲菲爾離開了現場。
“送完他們後就回來報到,你應該知道我在哪。”
留下一句話後,索爾也離開了這裡,迪盧木多目送著自己的新主人在剛剛肚白的陽光下消失。
……
索爾回到家裡之後,便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儘可能的休息恢複自己的魔力。
說實在,供給給鼬的魔力轉換率比自己預想的要差得多,一個單位的魔力的轉換率最多轉換50,浪費了不少的魔力,再加上又要護住鼬引發的騷亂,可以說河邊的那一次戰鬥,已經把索爾的魔力消耗得差不多了。
昨晚的交易之所以沒有把衛宮切嗣留下來,就是因為如此,不然,索爾可不會那麼輕鬆的放過自己的對手。
這也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感受到魔力空虛的時刻,這個世界非比尋常,從他踏入這裡開始,自己的直覺一直在提醒自己,這裡有威脅的東西可以威脅到他,所以要保持著最佳的狀態。
然計劃趕不上變化,也隻能隨緣了。
不過今天晚上至少有了收獲,迪盧木多應該能補足鼬的戰力空缺,至於berserker,在他又失去理智後,又降到了炸彈的地位,關鍵時候丟出去就行了,想要控製他又要消耗令咒,太不值得了。
高跟鞋慷鏘有力的節奏聲從後方傳來,橙子手裡端著一套茶具還有泡好的紅茶,坐到了索爾身旁。
“看來昨晚消耗不少啊。”橙子遞了杯茶放到索爾跟前,調笑道:“昨晚的場景我也看到了,沒想到你們居然搞得那麼誇張,就不怕神秘從此顯露在普通人麵前?”
索爾小抿一口,白了一眼橙子:“反正又不是我善後,再者caster都已經鬨成那樣子了,不來點大的怎麼收拾他,你以為是螞蟻隨便踩啊,我要真有這實力,第一晚就直接打爆這場聖杯戰爭,也不用這麼磨嘰了。”
“說到底,你前前後後為了這場聖杯戰爭辛苦那麼久,到底為了什麼?”橙子一副好奇寶寶的睜著大眼,希望索爾能給她一個有意思的答案,“我相信,你不會與其他的傳統魔術師一樣,隻為了追求根源,如果是那樣,那就不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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