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地緣環境來說,日本它是一個孤獨的文明,四麵環海的群島地緣,讓它半永久性的被隔絕於文明世界之外,從而造成了日本民族普遍空虛的歸屬感與對內安全感。”
“所以,為了擺脫這種遊離於文明世界邊緣的不安全感,日本往往會為了強調‘我也是個文明’,而去著重強調文明社會的獨有產物‘禮儀’。否則,一旦失去禮儀作為束縛,日本的社會秩序就會迅速脫韁崩潰,直到退化至野蠻原始時代。”
可以說,日本的精神內核就是偏執、瘋狂和極端,而禮儀便是把日本的這些內在瘋狂,給約束在一個表麵看上去正常的範圍。
用喝茶來舉例,中國喝茶雖然也有儀式感作祟,但本質是為了提高茶的品味,茶始終是主體。
而日本的茶道正好相反,茶反而成了道具,它的禮儀相當繁雜嚴肅,且充斥著莫名其妙。
朱瞻基聽到這裡,卻是想起了以往跟著父親,一起接見日本使節團的場景。
對方怎麼說呢……
大明這邊並沒有任何要求,但日本卻堅持沿用唐時舊例,以日本高僧作為使節團名義上的主使。
除去正式的朝覲參拜,在私下居住番館的時候,對方針對禮儀規矩的嚴謹,讓負責使節團飲食住行的大明官員,都有些莫名其妙。
就好像這些都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被禮儀規矩所完全操控的提線木偶一般。
“日本對禮儀的確有些過於嚴肅刻板了。”朱瞻基想了想,說的還算客氣。
林煜卻是冷笑:“嚴肅有什麼用,對日本而言,禮儀不過是他們強調自己是文明的工具而已。”
“日本的地緣環境,決定了他們隻是利用禮儀,而從來不會真正從中學到謙卑恭謹。”
“而且,日本多山群島,山地對僅有的平原進行了分割,再加上季風氣候與海洋風暴,導致日本不論農耕還是捕魚業,獲取收益都極為低效且不穩定。所以一旦日本強大起來,它就會立刻變得充滿侵略性和擴張性,而且往往會不計後果。”
“賭徒?”於謙一語中的。
林煜說道:“沒錯,就是賭徒,而且是一個瘋狂的賭徒。”
“日本群島地緣處於大陸板塊的地震火山帶,所以日本的地震與火山噴發,往往又多而頻繁。再加上本身資源的匱乏,導致日本長期都麵臨著較高的人口死亡率。”
“自然災害的頻繁與人口死亡率的居高不下,讓佛學在日本大行其道,因為佛學主張超脫生死輪回。而儒家思想同樣也教會日本人,強調集體主義精神,隻有這樣才能在艱苦的生存環境中存活下去。”
“這也讓他們養成了喜歡豪賭的民族精神特質。”
“從一開始的冒險小賭,到後來的豪賭國運,不計後果!”
朱瞻基聽得相當震撼,用國運去不計後果的豪賭。
這樣的民族,這樣的國家,簡直是自上而下都透著癲狂!
癲狂中又帶著極端的偏執,為了強調禮儀而不惜本末倒置,完全不去體會華夏禮儀的真正含義。
於謙忽然間開口說道:“這是一個癲狂、偏執且無懼生死,強調集體主義的賭徒。”
“以若所為求若所欲,猶緣木而求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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