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榮當即拍手說道:“林先生,我好像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說,大明的現狀不用變化,隻是抬一手南京,以南京為陪都。”
“如此,南京便有了名義上的廟堂名分,而北京卻是實際上的廟堂朝廷中心。”
說白了,有點像和稀泥。
但這種國家層麵的和稀泥,與尋常的和稀泥,可不一樣。
所謂器與名,不可假手於人。
北京作為廟堂中心,而南京作為經濟中心,二者難以綁定在一起。
那就乾脆分散開來,把南京的地位抬高,但有名無實,北京則有實無名。
如此,矛盾自然也就緩和了。
“不,不對,你這樣還是不行。”
林煜搖頭,一口否決了楊榮的提案:“你的想法還是保守了,這樣做下去,南京到頭來,還是會被北京壓製的。”
“陪都的地位太低了,南京作為陪都,名分低於北京這個正統都城,又沒有皇權、軍隊雙重體係坐鎮,空有錢袋子,到頭來矛盾隻會更大。”
“額……那該怎麼辦?”楊榮下意識發問。
林煜淡淡說道:“很簡單,南京為首都,北京為陪都行在。”
“不可能!”
楊榮、鄭和幾乎同時開口。
而後,二人互視一眼,這才由楊榮代為回答道:“林先生,畢竟南方不是沒有藩王,一旦北方時局有變,或者南方……南方士紳有了二心,屆時必定會天下大亂。”
“就算這一切都沒有,隻是抬高南京為首都,北京為行在陪都,廟堂朝廷實際也是在北京,而南京最好的結局,也是淪為我大明的中都鳳陽。”
這話說得不是沒有道理,南京的政治地位要是太高,同時又有足夠的錢糧,稍微來一位藩王宗室,那立刻就是南北分治,共坐天下。
而且,就算沒有這個可能,南京充其量也就是第二個中都鳳陽,除了一個“中都”的名號,其餘什麼都沒有。
那這樣有什麼意義呢?
“對啊!有什麼意義?”
林煜笑了笑,說道:“很簡單,我有一個辦法,能夠解決南北矛盾的根源——漕運的問題。”
鄭和眼皮動了動,問道:“林先生莫非是在說海運?”
林煜點頭:“海運勉強算半個吧!”
“你先彆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無非是海運有風險,因為海運既要考慮航道,又要考慮氣候,稍有不慎就會引發海難,漕運就沒那麼多問題,因為漕運走的是內河運輸,絕對不會有海難翻船的風險。”
“但不可否認的是,海運的確也是最省錢的運輸方式了,元朝便有漕運不足,而改走海運輸送部分糧賦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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