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柄通體瑩白的長劍破空劃過,帶著淩厲的劍意,掀起一陣呼嘯。
這劍直逼對麵紫衣青年麵門,卻在靠近時,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握住了。
紫衣青年握著劍,衝對麵之人晃了晃,手心溫熱,儼然溢出了鮮血,嫣紅極致。
“嘖嘖,不得了,不得了。”
“小美人這麵皮雖稱不上上乘,可小小年紀便練出了如此劍意,來日前途不可丈量啊。”
魔尊棠竹溪頗有些驚喜地看著眼前嚴肅的少年人。
一身白袍隨風而動,雙手掐訣,眼神銳利地盯著前方。赫然是久久不歸的季無雁。
“廢話真多!“
說罷,他念起著劍訣,操縱起棠竹溪手中的長劍。
棠竹溪輕扯嘴角,露出抹笑來,說不出的邪魅陰冷。
他一下鬆開了手中震顫的長劍,轉瞬閃現到了季無雁的麵前,抬起那隻未接劍的手手狠狠地掐上他的脖子。
季無雁瞳孔猛顫。
快!太快了!
他的劍甚至都追不上他的速度。
“滴答——”
“滴答——”
血珠從手心滾落而下,滴在冰冷的石板路上。
未等季無雁有所反應,隻聽得耳邊驟然炸開一句話,“可惜遇見了本尊呐……“
似是遺憾未儘,愁緒滿心。
“砰——“
季無雁被棠竹溪掐著脖子扔到了地上。
原本纖塵不染的弟子服沾染上灰塵,嘴角溢出血痕,整個人雙目失神地躺在地上。
棠竹溪小心翼翼地蹲下,眼神愛撫地看著破布娃娃似的季無雁,溫柔似水地說道:
“跟本尊乖乖回去,本尊把你製成鼎爐玩,好不好?”
季無雁咬著牙就想啐他一口,以表示自己絕對不向魔族屈服。
可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遠遠喊來。
“放開他,讓我來!”
棠竹溪挑眉,有點意思。
還從未有人要主動做他的鼎爐。
棠竹溪優雅站起身,用絹布擦了擦自己滴血的手,抬眸看向那奔跑而來的人。
隻是一眼便愣住了。
少年一身紅袍,肆意張揚於天地間,似是日月星輝都不及他萬丈光芒。
許是今日的日頭太毒,照得棠竹溪呼吸有些呆滯了。
“你真的要代替他去做我的鼎爐嗎?”
棠竹溪溫柔地笑笑,紫色的眸子滿是單純,看著眼前之人。
南景陌被他盯的有點起雞皮疙瘩。
但沒有關係,他要回家了!
隻要變成鼎爐,他就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