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人賽場汲芮芮抽到了【庚辰】,四天後比試。
蒼亦初也沒有休息,跟汲芮芮輕車熟路地找到了片無人空地,兩人就著前三個月的練習互相打配合喂招。
蒼亦初不知道哪裡得來的敵方情報,給汲芮芮好好分析了各個人的缺點,還有自己可以鑽的漏洞。
分析得有理有據,詩殃坐在遠處石墩上,麵前展開一張長條卷軸畫布懸浮於空中。瓷白小手握著根黑木筆杆,沾了墨汁在卷軸上勾勒。
手腕輾轉騰挪,袖子紮在臂彎處,露出兩根羊脂玉般細膩柔滑的小臂。
不管那對璧人的死活,反正他就是靠臆測給自己發糖。
係統化型的那隻黑貓,尾巴沾了墨水盤腿坐在旁邊,也看得懂似的,目不轉睛盯著畫卷。
“你小心著點,彆吃到嘴裡。”係統老媽子似的蹲在旁邊道。
詩殃:“你當我是傻的嗎?畫個畫把顏料吃嘴裡。”
係統:“我給你用茜草染的粉色偏不要,偏偏要用碳酸鈷,你說你是不是傻?鈷是2b類致癌物呀。”
詩殃:“你用茜草染的是藕荷色,但我想畫櫻花粉嘛。”
係統:“看不懂你們畫畫人,長期吸入會不會致癌呀?你以前真是單純猝死的嗎?我怎麼覺得你是自己作死的呢?”
詩殃:“沒事噠沒事噠~很多彩色油墨都是重金屬做的,又不會怎麼樣還特彆貴呢。”
係統是擰不過詩殃的,隻好站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作畫,那雙手要是還沾著顏料,它就決不許詩殃揉眼睛。
綠草如茵,兩位少男少女手持長劍,在繁花滌蕩之處揮劍共舞,仿佛兩隻顏色相同的仙鶴嬉戲打鬨。
裙擺飛揚展開,又像兩朵盛開的雪蓮相互依偎。詩殃搖頭晃腦給他們四周點上粉白漸變的花瓣,像他袖子裡藏著的那些玫瑰一樣。
“畫的真好看。”汲芮芮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俯身過來看他筆下的人物。
詩殃嚇了一跳,幸好多年習慣右手一提將筆尖離開畫布。
汲芮芮見他雙手舉起,笑了笑,學他的樣子舉起雙手:“怎麼啦?是要慶賀嗎?”
他們似乎還沒有舉雙手等於投降的說法。
詩殃收好畫筆,問:“你們什麼時候結束的?”
汲芮芮坐在他旁邊,又湊近仔細看了看畫,“早就結束了,蒼亦初師兄讓我到你這邊來休息,他禦劍跟我們買糖水去了。”
詩殃聞言,眼睫彎彎,嘴角笑容都要咧到天邊去。
誰說他的cp不產糖的?
這不就挺甜?
讓女主角到樹蔭下乘涼,又不遠“萬裡”下山給女主角買糖水,生怕她渴了累了。
超甜超甜啊!
沒過多久,蒼亦初果然提著兩隻椰子回來。詩殃沾了汲芮芮的光,接過那顆比自己腦袋還大的椰子,甜甜喚了聲:“謝謝師兄~”
蒼亦初修長手指一劃,便將詩殃手裡這枚椰子切了個口,露出裡麵的果汁來。
汲芮芮學著蒼亦初的樣子將靈力凝聚在自己指尖,素手自信一劃,卻不像蒼亦初那麼乾脆利落。
切一半汁液便順著切口往下流淌,差點弄臟了衣裙。
詩殃趕忙用靈力勾了勾,將汲芮芮手裡的汁液固定在椰子裡。
汲芮芮佯嗔:“師兄偏心呢~”
蒼亦初道:“趁機練習控製靈力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