渥聿取出自己的配劍,握在手中,道:“得罪。”
看來還是要出手。
蒼亦初那雙白瞳仍是死物一般盯著渥聿,手中弟子劍早已蓄勢待發“哐——”兩人不等他人反應便迅速交手起來。
渥聿此人實力不凡,聽他們交談,應當是逆練宗此次比賽場最有希望獲得雙人賽冠軍的種子選手。
蒼亦初沒有手下留情,出手狠辣,從崇陽街翻身而起往房梁躍去,兩人又在上邊打鬥了一番,很快嫌棄這裡交通繁雜,無辜人員太多而飛往山野林中去!
詩殃等人還留在原地,逆練宗專門負責記錄那十個名額的修士都跑了,攤位自然就散了。
見蒼亦初和那渥聿已經飛遠,詩殃問:“咱們是不是闖禍了?”
季迢:“也許,但是錯不在我們吧?”
商牟:“此時還是要儘快告知宗門,不能讓他們占領先機,尉遲,你當時的反應是對的。”
詩殃:“什麼反應?”
商牟拉著詩殃的手往回趕,邊走邊說:“在場修士眾多,除了那些沒什麼名氣還在求法器的散修,也有其他大宗門的修士,我方才就看見了許多淩霧宮弟子與昇陽宗、合歡宗弟子,不怕,他們可以作證事情的起因是由對方挑起。”
“你是受害者。”
季迢:“怕就怕他們許多宗門都在逆練宗那裡提煉武器,怕得罪了這個宗門而不給我們作證。”
詩殃:“那怎麼辦?”
商牟:“我們討論不出什麼來,希望宗門內其他人能出點主意吧。”
詩殃:“……要是我不來就好了,我要不來就沒那麼多事了。”
商牟:“不是你的錯。”
詩殃翻了翻原劇情線,根本沒有這一出,蒼亦初向來不怎麼與宗門內其他弟子為伍,自然不會有人出主意給他重新預定一把武器。
原劇情裡蒼亦初借的弟子劍還是陳相玉的呢,陳相玉是晴欣師姑身邊那位內向的女弟子。
但是在擂台上與逆練宗交手後,那渥聿為人挺仗義的,認為他不應該因為一柄不合適的兵器而止步於此,於是向宗中大佬提議,為他煉造了一把天階神兵!
現在好了,自己這一攪和,這神兵眼看就要不翼而飛!雖然的確不是他的錯嘛!
當時詩殃抓住辛羹時,還以為人家隻是簡單丟了東西呢。
誰知道是個變態,更不清楚蒼亦初為什麼反應那麼大,直接砍斷了人家的雙手!
雖然那人的手留著也沒用,等比賽結束詩殃絕對會找機會做了他,但不是現在,不是當著大家夥的麵直接出頭呀。
“鏘——!鏘!”兩道兵器相抵,蒼亦初歪了歪頭,眸光仍舊犀利,像隻凶猛野獸,淡聲問:“你未使出全力。”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
渥聿順著力道退開半步,道:“你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跟在他後頭替他擦屁股夠久了,與其說替他報仇,不如說我更想感謝你出手狠辣。”
說著他又提劍上前。蒼亦初問:“那你……”
為何要打?
不是很明顯嗎?
那是逆練宗少爺,掌門之子,而他渥聿是掌門之徒。
被重傷還能說是因為打不過對方,沒辦法為辛羹報仇,但若他平安無事回去,收到的懲罰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呢。
渥聿:“來吧,隻要彆把我打死。”
與逆練宗交惡這件事是交定了,好在他們兩宗門位置最遠,不至於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要講究情麵。
雖然也是因為位置遠,兵器跟不上,所以仙門總體實力相對較弱,那也沒辦法,總不能門下弟子被欺負了還默不作聲裝鵪鶉吧?
就算宗門讓他忍,蒼亦初也忍不了。
蒼亦初在心中迅速複盤渥聿在前世的所作所為,放下長劍站定:“我有一計……”
順水推舟,渥聿果然受得一身傷,滾了滿身泥,頗為狼狽地回去自己宗門複命了。
而蒼亦初……
身上乾乾淨淨啥事沒有,簡直就跟出門郊遊了一趟,身上唯一不同是風塵氣息,在山野飛了幾個小時罷了。
回到他們宗門聚集點,詩殃見蒼亦初毫發無傷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禮貌問:“沒事吧?”
蒼亦初:“有事。”
詩殃聞言嚇一跳,趕忙上上下下巡視一圈問:“怎麼啦怎麼啦?”
蒼亦初:“對你的安全意識教育不夠深入,尉遲隱,你居然還打算讓人家搜身?”
詩殃噎住。
晴欣師姑道:“事情我已經聽他們講過了,沒大事,反正我們也不找逆練宗的人煉製武器,誰沒了他們就不能打了似的,竟然敢光天化日動手動腳。”
“還好不是女弟子,不然可能都不好意思說,到時候隻會自己默默吃虧。”說著瞥了一眼陳相玉,她門下這位女弟子實力有是有,但是就是性子孤僻,不是很會來事,有問題肯定自己咽下去了。
商牟:“男弟子也不行啊,隻是尉遲尚且天真,不知道其中關竅才會大聲嚷嚷。若是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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