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殃上前掀開帷幔,裡麵知夏確實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身上黑色外袍大敞,露出分明的身體線條,臉色泛白,沒有血色。
胸口洞大的傷口正在源源不斷淌著血。
“不知道那修士在劍身抹了什麼毒藥,竟能阻止傷口愈合。”老者說。
詩殃一看就知道了,哪裡是什麼毒。
不過是他給蒼亦初鑄的凜霜劍罷了。
從知夏身上的傷中,能明顯看出蒼亦初招招狠厲,招招致命。
根本沒有要放過他的打算。
若不是知夏跑得快,恐怕早已命喪當場。
“求尊上念在知夏大人精心輔佐,壯大魔族的份上,允許了春大人上前看診吧。”
老者倒是忠心,跪在案前低聲下氣。
詩殃卻冷冰冰揮手轉身:“不過一屆仙門小輩,被打成這樣,想必近日隻顧著貪圖享樂,修為完全沒有增益吧。就讓知夏好好受著,長長記性。”
“若好不了,這護法的位置也彆想坐了,屍身發配給曉秋說不定還能有點用處。”
“尊上——”
詩殃真就看了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魔尊秉性向來如此,冷漠絕情,不可能會同情可憐任何人。
更彆想從他這裡占到便宜。
合他心意了偶爾會給你點好處,被他厭煩了,就等著收屍吧。
這位大魔頭,不光在人界,修仙界名聲不好,在魔族內部,也令人膽寒。
他瘋起來可是連自己人都屠。
“真狠啊。”
詩殃在意識海裡跟係統吐槽。
係統道:“蒼亦初是要給端木逝報仇嗎?我檢測到他那傷口,一劍穿心,沒帶猶豫的。”
詩殃:“流彩穿心的稱號給蒼亦初得了。出手這麼乾脆。”
係統:“也說明端木逝的離開對他帶來了難以紓解的傷害。隻能找到當初搶了端木逝心臟的知夏報仇,才能稍稍慰藉內心呢。”
詩殃:“你怎麼開始解讀他的心理了?”
係統:“根據好感度猜呀。”
詩殃:“……”
係統:“我敢肯定,蒼亦初對知夏的99藍條,都是因為仇恨。這是他唯一最明確,最臨界點的情感。”
詩殃:“這樣可不好。”
係統:“是的。除此之外,我還發現了蒼亦初自己對於自己的。”
詩殃:“自己?”
係統調出界麵:“60。”
詩殃聞言,隻是抿著唇沒說話。
寒冬臘月,連空中浮塵都是冰涼刺鼻的。端木逝離開已經有一年了。
這一年詩殃隻知道蒼亦初在玄嵐宗呆了半年,出宗後便一直在四處降魔,擾得整個魔族不得安寧。
特彆是有關於知夏的行蹤,有關於他的一切,
一旦遇見,
不死不休。
其次就是悉冬。
哭魂綾和穿心索仿佛被列入了黑名單,聞之即出,見之必殺。
隻是悉冬行蹤鮮少有人能琢磨,至今未與蒼亦初正麵接觸。
因著他如此高調除魔,導致詩殃想不知道他出沒在哪裡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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