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深冬,卻有不符合這個季節的蜜蜂翩翩飛向房屋。
鑽進窗棱,落在一名女子指尖。
“小姐,那幾人果然還待在義萊城內。”
光線昏暗處,隻有月光如實折射出銀白輝光。
雖然朦朧,卻不難看出這名女子身形魁梧,不是黑熊莊婉婉的貼身侍女小柔是誰。
婉婉壓低聲線,顯得狠辣又無情,“留著終究是禍患,當初就應該將他們都殺了。”
“是小柔辦事不力。”小柔低聲道。
“不過他們膽子也太肥了,居然還待在城裡,還有那個男人。”婉婉咬了咬唇。“當初怎麼沒看出來他還有這種本事。”
小柔:“人心狡詐,那人類表麵好欺負,實則背後不知什麼來頭,還是小心為妙。”
婉婉:“都是你,說好用偏房那丫頭代替我,偏偏找了個花妖,現在人也沒殺得,還在外麵拋頭露臉活得不知道多瀟灑。”
小柔垂著頭,低聲應是。
婉婉這個做小姐的無所謂,她這個做侍女的,雖然從小伺候小姐長大,但那丫頭她認識,人也挺好的,實在沒忍心。
不過她打不過新郎是必然,若不是這隻花妖太過招搖,否則還不知道這三個家夥這麼囂張。
即使易了容,但她透過蜜蜂聽見了談話,確實是他們仨沒錯。
“小姐,您相信那個人類嗎?”小柔不自覺問。
“嗬,連手臂都保不住的人類,也就家族能做點事,他有何懼?”
婉婉坐在梳妝台前,將自己耳飾卸下。
“不過還是得看著點,雖然這個人類本身沒什麼本事,但是他的那些器材卻做得獨道。提防著點也是好的。”
婉婉默了默,招手:“附耳過來。”
【叮咚】
【您有新的訂單請查收】
詩殃:“什麼鬼,給我好好說話。”
係統:“有人要登報。”
詩殃:“登就登唄。你核實一下就行。”
係統:“還是你感興趣的話題哦。”
詩殃從夢中爬起……
沒有爬起。
詩殃將自己塞進被子更深處。
“講。”
係統在詩殃的意識海裡鋪張了一紙訴狀書,裡麵繪聲繪色地講了個故事。
大概內容為:
一對新人成婚當天,新郎不滿新娘家族的強勢。
在新婚當天將新娘殺害並潛逃。又在現場留下信息,將矛頭指向采花賊,從此隱退。
易了容與家中新歡恩愛的故事。
詩殃撓了撓頭:“這有啥好看的?故事不新穎,節奏亂七八糟,還一堆錯彆字。”
係統:“能寫就已經很不錯啦,這可是黑熊妖小姐婉婉和侍女小柔的手筆。”
“啊?”聞言,詩殃才又重新從頭看了一遍那個簡短的故事。
詩殃:“她想做什麼?該不會試圖通過輿論教唆黑熊莊莊主殺蒼亦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