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房間內傳來細微的聲音,宋煜躺在床上,能明顯感覺到身邊站了人。
他伸手摘下了眼罩,頭偏向一邊的時候,有月光的照亮,能看見站著的人是江隱。
“江隱?你怎麼了?”宋煜試探性地問了問,但是江隱沒有回複。
宋煜想起來江隱昨天跟自己說的話,說他晚上有可能會夢遊。
“你是在夢遊嗎?”宋煜說出這句話以後,又感到好笑,夢遊的人怎麼會知道自己在夢遊。
“你應該會回到自己的床上吧?”宋煜輕聲說了說,夢遊的人不能叫醒他們,這點宋煜還是知道的。
江隱站了一會,幾乎是咬著唇憋笑,僅僅兩秒,他又用著精湛的演技折服了宋煜。
江隱慢慢地躺了下去,躺在了宋煜的身邊,興許這第一次的勇敢,江隱就下了很久的決心,要是宋煜對自己沒有任何的想法,隔天就會換房間的吧?
要是有,哪怕隻有百分之零點一,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江隱無論如何都會跨過去。
江隱的心臟一直在緊張的跳動,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宋煜也是被江隱的行為整的有些懵,不過他準備下床,睡另一張床,這張床給江隱睡好了。
“不要走...”江隱突然說了一句,隻不過語氣中充滿了慌亂,害怕,他緊緊地抓住了宋煜的胳膊,嘴裡念道:“不要走....不要走...”
宋煜皺了皺眉,看著江隱渾身有些發抖的樣子,用手輕輕地拍了拍,“我不走,睡吧。”
“不要走...”
“不走了,好好睡吧。”宋煜最後記得江隱沒有了聲音自己便睡了過去。
“淩淩,你起來了?再多睡一會吧?”阮瀾燭剛從浴室裡麵輕手輕腳地出來,結果就看見了淩久時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了,我下去幫你。”淩久時從床上起來,走進了浴室。
“那好吧,我在樓下等你。”阮瀾燭最後喊了一句,便慢悠悠地走下了樓,哪知道下樓梯才是噩夢的開始,“我的腿,好像不是我的腿了。”
阮瀾燭麵露難色,好不容易下樓以後,看見了牆上的攝像機,畢竟此時的廚房隻有他一個人,他對著攝像機笑了笑說:“昨天跟我們一起去爬冰山的人,今天還好嗎?”
攝像機緩慢地搖了搖,阮瀾燭也笑出了聲,“不好啊?不好就對了,我也不好。”
“你嘀嘀咕咕什麼呢?”淩久時扶著樓梯從樓上走了下來。
阮瀾燭看著淩久時緩步的樣子,讓他不禁想起之前的事情。
“我在跟它說話呢,”阮瀾燭笑道。
“說什麼了?”
“我問它昨天跟我們爬冰山的人,今天還好嗎?你呢?感覺怎麼樣?”阮瀾燭手裡在弄著早餐,微微歪著頭看著淩久時。
“不是很好。”淩久時摸了摸頭說道。
“今天還好,不用怎麼走。”阮瀾燭說著。
淩久時去洗了洗手,“我幫你做點什麼?”
“你想喝咖啡的話就做咖啡吧,想喝牛奶就熱一下牛奶就好了。”阮瀾燭繼續說:“我喝什麼都可以。”
“我做兩杯冰美式,兩杯熱牛奶好了。”
“換成彆的?早上起來就喝冰嗎?”阮瀾燭提醒道。
“拿鐵好了。”淩久時走去了咖啡機那邊。
等淩久時做好咖啡放在桌子上的時候,阮瀾燭還沒有忙好。
“你還要做什麼嗎?”淩久時走過來問。
“三明治好了,再做點彆的。”阮瀾燭在鍋那邊倒騰。
“煮麵嗎?”
“嗯,辣的麵噢。”阮瀾燭說著。
“會不會做太多了?吃不完等會。”淩久時說道。
“不會,怎麼會多呢?不多做點怎麼體現我的廚藝不錯?”阮瀾燭最後半句說的很小聲。